陸安然斷然否決道:“不用。”
沉默片刻,路通說道:“你都知道了。”
“我雖沒有這方面學識,但也能看出災禍還是人為的區別。”
路通沒想到她如此直白就說出來,更加困窘,“抱歉。”
陸安然不解:“這事是師兄所為?”
“非也。”
“那麼,師兄就不必說些抱歉的話了。”
這句話單拎出來好像陸安然在嘲諷一般,但路通看著女子淡然無波的神色,知道她確確實實就在陳述。
稷下宮開課已有些日子,獨入醫辨宗的陸安然顯然成為一個異類,不知不覺間,還或多或少受到其他人排斥。
陸安然彷彿也知道這樣的境況,她從不與其他學子交往。
在這之前,路通一直以為像陸安然這樣的人,必然是怪異,甚至性子冷僻,不好相處。
但直到真正的靠近後,路通發現他錯了。
陸安然待人有禮,但因生性中流露的疏離感才叫人以為不好接觸,她遇事從容,明晰利弊,做事又果斷,沒有其他女子或嬌憨或清傲的一面,始終淡泊,始終平靜。
像一汪清泉,冷月照清秋,靜水流深。
送走路通,陸安然和春苗一起先把她兩大箱子書從碎磚瓦礫下搬出來,幸好箱子材料極好,除了外表破損外,裡面的書籍安然無恙。
倒是常放在桌案的《千金藥典》叫汙穢染髒了,春苗心疼的用絹帕輕輕擦拭,“這古書磨壞了可怎麼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弄乾淨。”
陸安然有一瞬失神,看到書她就想起老頭兒,這件事目前為止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