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需要知道這些嗎?”
雲起做作的噓口氣,“唉,女人遇到這種事,總有些不大甘心,香蘭姑娘能理解吧?”
香蘭眼珠子微微轉動,她在青樓這個地方,也不是沒見過家中有些彪悍夫人上門抓人,言語間都是憤恨惱怒,即恨丈夫貪戀女色,又怨妖精魅惑自己男人,最氣不過就是男人寧願叫外面女人勾了魂,回家卻無視她們。
這麼一想,香蘭感覺自己明白劉夫人的怨結,反而替她唏噓不已。
“希望劉夫人還是放開自己吧,畢竟劉掌櫃也……”香蘭道:“金夫人是個有能力的,若她願意,也不是找不上男人,可她挑了劉掌櫃,只是因著劉掌櫃的臉與她亡夫有兩三分相似。”
這一點,陸安然和雲起都萬萬沒想到。
香蘭感慨著說道:“奴家也只是在路上聽他們說話時聽了一兩句,不過金夫人辦事利落,為人又慷慨,便是男子,也少有人及。至於劉掌櫃,說句真心話,奴家見過有錢有勢的男人不少,他頂多得箇中庸。”
不拔尖,不笨拙,馬馬虎虎。
“如此說來……”雲起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就著喝茶的姿勢挑起上眼皮道:“這場飲宴,實則挑頭的人是金玉娥。”
突然說起本名,香蘭愣了一下,才點頭:“應該是,奴家聽著劉掌櫃都聽金夫人的話,不像能做主的。”
雲起喝完茶,杯子卻沒有馬上放下,抵在唇邊看向香蘭,黑眸略深沉,“關於金玉娥,你還知道多少?”
香蘭心口一跳,猛的抓緊手中帕子,本就脆弱的神色多了一絲忐忑,“難道世子今日來此,為的非是劉志泉,而是……”她吞一口口水,萬分艱難道:“是不是金夫人出什麼事了?”
王都人都知道雲起領了提刑司的職,他今日興起忽然來問劉志泉已經叫香蘭感覺奇怪,可到最後,她發現雲起反而對金玉娥相關更感興趣,腦子一下子像被灌了盆冷水,整個人打了個寒噤。
雲起開啟玉骨扇,幾下揮搖引得墨髮張揚,輕描淡寫道:“你只需回答本世子的話。”
香蘭咬了咬唇,蒼白唇色立馬咬出血色,垂目道:“奴家與金夫人素日無交,只這一次出行,所知有限,至於其他,真的不知情。”
後面再問什麼,香蘭精神有些不濟,也的確問不出來,兩人便起身告辭。
臨出門前,香蘭忽然開口喊道:“雲世子!劉掌櫃和金夫人先後……莫不是什麼作祟,奴家,奴家不會……”
雲起想著她看到劉志泉受傷都嚇的病了好幾日,女子膽小,便安慰道:“與你無關。”
香蘭神思恍惚的送兩人出門,小丫鬟上來替她除釵環都彷彿感覺不到,良久才將出竅的靈魂收回來,對著鏡子幽幽一嘆:“怎麼就都出事了呢?”
緋煙等在外面拐角處,見人出來了,與陸安然和雲起以禮告別,為不引人注目還是讓原來的小丫鬟原路送出門。
“金玉娥因著外貌幾分相像而找上劉志泉,實出人意料。”雲起和陸安然隔開小丫鬟一段距離,兩人低聲交談。
陸安然斂眉凝思,“世子覺得今天的話幾分可信。”
雲起用扇柄敲敲胸口,望著前方引路的燈火道:“不像假話,只不過好像還藏著什麼。”
“嗯。”陸安然點頭,“她很怕。”
劉志泉因馬車意外出事,金玉娥怎麼死的她不知情,她本與兩人不相干,若僅僅因為相識同行一場,聽聞兩人先後出事而惶恐非常,實在牽強,反而後怕和慶幸才更合常理。
“先讓人盯著,還有金玉娥那日到底宴請了誰也值得推敲。”雲起話音落地,已經到了後門口。
從後巷繞回去,結果看到一隊人馬正往瓊仙樓大門方向去,領頭的是個中年人,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