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蕩蕩。
事後皇帝到底念及祁尚是個人才,不介意給他機會立功。
才有如今讓他領令親自點兵,去往西南平寇。
一路意氣風發,卻在看到前面一人攔路時急急勒住韁繩,揚塵散開,對著地上的女子道:“竹心?”
祁尚記不得太多女子的臉,但竹心是蘇湘湘身邊貼身侍女,總是見過幾面。
竹心款款一禮:“小姐聽說參領不日將要遠行,特邀參領一聚,以薄酒相送。”
祁尚兩邊眉頭往中間擠了一下,很快回道:“多謝小姐相邀,遏之定赴約。”
竹心交代了時間地點後,避到一旁,看著祁尚打馬遠去。
直到從狼山大營回城,將馬交給酒樓小二,祁尚還有些納悶這場不明不白的邀約。
蘇湘湘名滿京城,祁尚也是年輕有為,雙方父母都為這場結親由衷高興。
祁尚從未想過對今後的妻子有何要求,在他看來結髮夫妻,攜手共勉,之後子女孝順,家庭和睦,最重要人品心性,其餘外在一切有的話更好,沒有也不強求。
祁尚一步步踏上木製臺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但他知道蘇湘湘不為這樁姻緣欣喜,他這位未婚妻才氣縱橫,人也風雅,從給侍女取名就可窺見一二。
一為竹心——竹解心虛即我師。
一為香韻——香中別有韻。
讀來雅趣。
相比較,祁尚屬於不解風情。
故而結親成仇非他所願,所以今日赴約也是問清楚對方心意。
手背才捱上房門就被推開,祁尚仍舊敲擊兩下才進去。
中間圓桌上確確實實準備了一桌酒菜,但原該在裡面的蘇湘湘不見人影,倒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縈繞鼻間。
饒是沒人,祁尚仍然目不斜視,“蘇小姐可在?”
迴音空響,卻無人應答。
祁尚不喜這味,走到窗前開啟窗,剛要轉身,忽而感覺身後一道黑影撲來,立馬迅捷的一閃,一招擒拿手。
然而,握在手中的出乎他意外是一截皓腕,柔膚如雪,軟的像雲一樣,好似他再用點力就擰碎了。
女子嚶嚀輕哼,柳眉輕蹙,很有叫人憐香惜玉的柔弱嫵媚。
“參領,你弄痛我了。”
祁尚連忙甩開,“香韻?你家小姐呢?”
被祁尚當作歹徒擒拿的香韻清淺一笑:“小姐讓奴婢好好伺候參領,這一桌酒席,便是小姐賜於我們。”
“胡鬧。”祁尚臉色有點黑,“既然沒有別的事,我走了。”
“參領,你現在從這個房間出去也說不清了。”說罷,手伸在領口一把將衣服扯開,“還未成親,便覬覦未婚妻身邊的婢女,傳揚出去,對參領的名聲有礙。”
祁尚猛的回身,又是震驚又是不可置信,半晌才找回聲音,“蘇家不願意結親,儘可取消婚約,不必用這樣的招數!”
他沒有在香韻眼中看到半點迷戀和慾望,只有豁出去的狠,這讓祁尚瞬間明白過來,這場邀約本就不存在,而是單純的要挾。
“此事和小姐無關。”香韻就這麼袒露半個胸,站在原地道:“只不過奴婢和竹心二人見不得小姐委屈罷了。”
祁尚氣的握緊拳頭,半個時辰前還凌雲壯志,現在只感覺從頭到尾的憋屈。而這個憋屈和皇帝帶給他的不同,像是一股岔氣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偏偏又拿它沒辦法,只好硬生生的扛著。
在房間氣氛凝滯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銀鈴輕笑。
香韻一愣,下意識的拽住了被扯開的衣服遮擋。
“哇哦哦,好大一團雪白。”少女的聲音又輕快又清脆,“嘻嘻,像個雪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