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鹿陶陶,她往嘴裡扔了一把蠶豆咬得嘎嘣響,“我明明是要害你來著,怎麼現在還得保護你安全?”
陸安然還在想無方此去,一路上定當危險,可只有將王都內的視線都吸引過來,才能給雲起時間處理掉西南那邊的人。
鹿陶陶把腦袋擱桌子上砰砰撞,“可是我好可憐,中毒了誒,沒有解藥我要死的啊。”她抬頭歪歪腦袋,“小姐姐,你這幾天給過我解藥吃嗎?”
“吃了。”
“哦。”
沒一會兒,鹿陶陶又說道:“我有個問題。”
“憋著。”
“不是啊。”鹿陶陶一隻手撐著桌子,整個人直接跳到對面,蹲在陸安然面前嘻嘻一笑:“小姐姐你是不是有點傻,你都拿到那什麼做假錢的東西了,咱們留著偷偷研究,那不是發大財了,多此一舉,帶去西南幹什麼,到時候還不是讓雲起上交。”
鹿陶陶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咦?遲早要交給官府,還讓無方送到西南,你傻還是她傻?”
陸安然不傻,因為給無方的地址是假的,錢模也是假的。
老貓無論如何不肯說出錢模下落,陸安然故意讓無方做出取東西的樣子,然後連夜離開王都,只為了叫人相信,她手中真的有錢模。
八方茶樓下襬了不少攤販,香囊首飾、字畫筆墨,還有各種不可缺少的零嘴小玩意。
走到一個扛著糖葫蘆的大叔面前,鹿陶陶用肩膀撞了撞陸安然,閃吧閃吧大眼睛,“想吃。”
陸安然已經對某人假裝嬌憨的模樣免疫,想當做沒看到,鹿陶陶很不要臉的嬉笑道:“保護費。”
不一會兒,大冤種陸財主又買下了一個蔥油餅,兩包蜜餞,三袋花生瓜子。
直到拐角,終於沒有攤販再出現,陸安然鬆口氣,和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擦肩而過。
鹿陶陶咬著糖葫蘆一偏頭,眼睛瞬間眯起來,緊扯陸安然一下。
然而下一瞬,還是有一道血線往空中劃出去,陸安然慢一拍感覺到手臂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