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不算壞得喪心病狂,但被稱為混世魔王也不慚愧,對待屠大的死,他不過輕飄飄一句‘死就死了’,分明沒有把人命看得太重。
這源於他自小被寵溺過度,也因為自己壽命有限,故而對世間眾人眾物天生敵意。
南宮止欲言又止,最終道:“可以讓我們見一下那兩個府丁嗎?”
鳳傾皺眉,嗤笑道:“堂堂王府世子和現任少輔一起過來,就只為了一個賤民的命來向我問罪嗎?”
雲起單手支著腦袋,懶洋洋地說道:“行,那就結案吧。”
鳳傾瞪大眼睛,搞毛線就結案了,“我告訴你,你別想冤枉我。”
雲起眨了眨桃花眼,故作無辜地攤手,“小侯爺,我們提刑司辦事章程歷來如此,你不配合我也沒辦法啊。”
“呵,難怪提刑司冤假錯案出了名的多。”
“跟我無關,你得找我上一任。”
論臉皮厚,鳳傾都不敵雲起。
南宮止出手攔住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針鋒相對,“鳳小侯爺,並非我們懷疑於你,而是屠大死的位置過於蹊蹺,也許和夜叉一案有關,所以還請你配合為好。”
鳳傾心裡腹誹,果然是文化人,說的話就比姓雲的中聽,只不過不是他不願意交出來,而是早前他把兩個人給趕走了。
今晚鳳傾心情不好也出於這個原因,他雖然一直知道身邊的人看著縱容他的所有肆無忌憚,其實暗中聽命的還是他父親。而他們這樣的小心翼翼,反而隨時隨地無聲地提醒著,他是個將死之人。
世人對快死的人總是過於包容,說得最多的不外乎——他都要死了,你還計較他幹嘛。
因為心裡不爽,鳳傾才來這裡,但越待得久了,無聊和空虛越氾濫,就算南宮止和雲起不來,他也打算走了。可他們正好來了,鳳傾居然感覺到了一種輕鬆和愉快。
就算是因為一樁死人案。
“這麼巧?”南宮止眉頭微微蹙攏,“他們離開了幾天?”
鳳傾不耐煩道:“一天半兩天吧,誰知道。”
雲起嘖嘖搖頭:“真巧啊,說不是故意的本世子都不相信呢。”
鳳傾扭臉:“愛信不信。”
南宮止斂眸道:“偏是他們兩人扔了人之後讓鳳傾趕回去,屠大又在那片地方死了。”
鳳傾臉黑,布上一層寒霜,“有人不長臉想要陷害我?”
“哇,夜叉能掐會算陷害咱們鳳小侯爺哦。”雲起挑眉。
“很難說,畢竟目前為止我們連夜叉是何物都還沒有鬧明白。”南宮止轉過頭,問雲起:“雲世子,你怎麼看?”
雲起勾唇一笑,漫不經心道:“南宮少輔不要遇到什麼問題都問本世子怎麼看,顯得你過度關注本世子的樣子。”
南宮止扶額,“如今道場開啟不順,夜叉出沒害人,若再查不出真相,聖上那邊我們都不好交代。”
“那就抓夜叉啊。”
南宮止嘆氣:“說得容易。”
雲起頗有深意地看著他,“想要抓個夜叉還不容易。”
“雲世子難道有什麼計策了?”
“你見過夜叉?”雲起看著南宮止搖頭又看向鳳傾,“你呢?”
鳳傾莫名其妙,皺皺眉,“神經。”
雲起玉骨扇正面朝上攤開,“這不就得了,誰都不知道夜叉真面目,你交差事上去,哪個敢問你真假?”
南宮止不可置信,“這是作假,犯欺君之罪。”
“是嗎?”雲起輕飄飄地反問一句,聳聳肩:“那我沒辦法了。”
鳳傾忍了忍,忍不住唾棄道:“好歹也是王府世子,儘想歪門邪道。”
這邊讓鳳傾飛鴿傳書,喚兩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