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露出幾分驚訝,含笑道:“恭喜於知府啊,果然於知府一出手,手到擒來。”
於方鏡連連擺手,“世子您可別笑話我,說真的,能這麼順利下官還有些出乎意料,您看事情就那麼巧,官府搜查金鋪呢轉頭有個人鬼鬼祟祟抱著一堆東西跑走。”
雲起心裡有數,這是墨言安排的人,“還是於知府未卜先知,知道要去商縣查檢視,否則就守著帝丘,把地翻過來也查不出什麼。”
於方鏡聽著這番誇獎,見雲起漫不經心的模樣,反而拿捏不準他的態度,“世子爺,這接下來的審問還是得您來?”
“這案子和夜叉案有關嗎?”
“目前來說,尚無干系。”
雲起攤攤手:“皇上只讓本世子查夜叉案,礦山在帝丘,於大人作為地方知府,當然得你來查了。”
於方鏡眼珠子左右動了動,他是想攬功,可這裡面水深,還不曉得到最後成了功還是過。
“於知府,我們做臣子的不計個人只盡本分,為君分憂,你說是吧?”
“是,是……”於方鏡拍一下腦門,痛下決心道:“下官一定竭盡所能,還請世子在關鍵時刻從旁協助。”
雲起輕笑道:“你不去找統管諸事的南宮少輔,也不去找領命三千護衛軍的祁參領,反倒是求著本世子一個閒人,於知府,你腦子可不靈光。”
於方鏡一臉正色,誠懇道:“下官雖是南方人,可在蒙都紮根十數年,算起來也是半個北境人,與世子和陸小姐有同鄉情誼在,自然是與您二位更親近幾分。說句不要臉的話,出門在外,自家人當互相幫襯幫襯。”
雲起眼皮子半撩,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看,赤金石賣家是誰?”
於方鏡算他應下了,心裡一喜,好歹最後收不了場也有個比他能頂事的,清了清嗓子,道:“朱阿福。”
“你說誰?”雲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置信。
於方鏡收斂表情,端著一張臉道:“世子您沒想到吧,就是那個失蹤的農戶朱阿福。”
當日墨言掌握了線索後,雲起沒讓他細查,以免讓南宮止察覺,所以還真不知道出手赤金石的人是朱阿福。
“朱阿福倒也不傻,沒直接去金鋪出手,他私下裡找人問了黑市交易,期間一共賣出去十來塊赤金石。”
雲起敲著桌子,沉吟道:“這麼說,胡家兄弟突然暴富,恐怕也和赤金石有關?”
於方鏡拍桌,“對啊!莫非朱阿福和胡家兄弟一起發現了赤金石礦,他們瞞下其他人偷偷開挖,所以才會一夜暴富。”
問題是,“他們又怎麼突然失蹤了?”
雲起心裡快速盤算,這三人或許不是失蹤而是叫人滅口,一座金礦的誘惑,足以讓人泯滅人性。
先是周家,再有朱阿福、胡家兄弟,他們的命運是否都被這座金礦所改變。
於方鏡告辭前,雲起建議他派人在金礦附近搜查一番,如果他們沒有死,絕對不放心金礦就留在那裡,肯定忍不住偷偷回來看一眼。
於方鏡深以為然,又匆匆回縣署佈置。
前一腳於方鏡從雲府別院離開,晚一點觀月回來,“昨夜從地道離開的女子又出現了,她在香燭店待了片刻再原路離開,暗衛不敢跟得太緊,結果到了林子裡她就突然不見了。”
“功夫很高?”
觀月摸了一下被鹿陶陶抓破的嘴角,“暗衛說她腳步虛浮,不像學過武。”
雖然暗衛輕功不如鹿陶陶,但跟蹤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照理說不會跟丟。
觀月猜測,“是否那林中有什麼玄奧。”
“看清女子長相了?”
“根據暗衛描述,屬下讓人粗略臨摹了一幅。”觀月將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