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麼不問了,裡面這麼多房子,我們除了確定蘇湘湘不是來找鄔鐵外,誰知道她去了哪兒啊。”
“急什麼。”雲起氣定神閒地逛到鐵匠鋪,不過沒有進去,墨言收回往前跨的步子跟在雲起身後,繞了一圈,居然又回到豆腐鋪子的後門。
賣豆腐這家的兒子還真的用盆子舀水沖洗黃豆,雲起三兩步上前,“誒?這麼巧?”
“是你們啊。”他把洗乾淨的黃豆倒進旁邊空籮筐裡,邊道:“你們肯定找過鄔鐵了吧,就說了他不會打首飾,來也是白跑一趟。”
雲起嘆氣道:“奇怪,蘇小姐為何要騙我們呢?”
“你們說的蘇小姐就是那個綠蘿姑娘?”
“嗯,不錯,恐怕是她同我們開玩笑,我們倒認真了。”
那家兒子低頭幹活不吭聲,一顆黃豆從籮筐裡滾出來,骨碌碌滾到了雲起腳邊,他彎腰撿起來,走到那人面前,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剛才在你母親面前,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沒……沒有。”眼神躲閃地看向一邊。
“說唄。”鹿陶陶抓了一把黃豆放在手裡玩,“你娘又不在這裡,你還怕她啊?”
雲起微笑看著他,“你見她不理你,所以偷偷跟蹤了上去,是嗎?你還對她做了什麼,是不是冒犯了她?不妨跟你說,蘇小姐有在官府當差的家人,你要真做了什麼,小心吃官司。”
明明聲音輕緩,聽在對方耳中卻心驚肉跳,臉急速地變青變白,神色慌張兩手亂擺,“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看她好看……”
吞吞吐吐終於說出實情,“忍不住跟著她走了一段,看到她進了鬼山,我就沒敢跟,等了很久不見她回來,後來我讓我娘喊回去,沒看見她何時離開。”
“鬼山是什麼地方?”
“我們堰江村的禁地!”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完全不需要懷疑的口吻。
所謂禁地在堰江村的最裡面,山也不是人們通常意義上看到的高山,而是一塊大石頭,據說原本這裡有座山,後來鎮壓十方惡鬼整座山下沉,只餘山頭仍舊露在地面上。
鬼山邊上住著一戶人家,早年夫妻沒有生子女去外面撿了一個回來,某天睜開眼發現這孩子被鬼氣纏身居然長出鬼臉。
村裡人都說這孩子是鬼山裡丟的鬼娃娃,勸他們把孩子扔回去,夫妻倆養了一段時間早養出感情來,自然不肯把小娃娃就這麼扔在山裡頭,萬一被野獸叼去吃了怎麼辦,他們捨不得啊。
後來果然不出村裡人所料,鬼娃娃不到一歲,丈夫砍柴摔死,四五歲光景妻子有一天忽然吊死在鬼山前面的一顆大樹上。
墨言摸了摸下巴,“四五歲的小娃娃沒法生活吧?你們村裡人接回來了?”
“那哪兒行!”男人被嚇著的樣子道:“都說了鬼娃娃麼,還需要活人養嗎?反正沒人敢碰,萬一跟她養父母一樣被她害死了呢?”
後來村裡人沒見過鬼娃娃,一度以為她餓死了或者離開村子,誰知轉眼幾年過去,有人經過鬼山附近居然看到七八歲的小孩一個人站在樹枝上,正對著路過的村民陰惻惻地笑。
“笑得讓人渾身發毛,回去大毛爹就大病一場。”
這些事傳出去,鬼山本就沒人去,這會兒直接成了全村的禁地,每家孩子都被自己父母告誡過。
“你們不怕她跑出來害人啊?”鹿陶陶甩著小發辮恐嚇,“鬼麼,有法力的呀。”
男人搖頭,“不能夠,鬼山外面有鎮壓符咒,鬼出不來的,不然這麼多年我們村的人都安然無恙呢。”
墨言指出裡面不符合常理的地方,“既然有符咒,當初她又是怎麼被帶進去?不應該在出口就被符咒法力絞殺嗎?”
“這……”男人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