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揉了揉鼻子,看著滿天沙塵,問龐經道:“只有這一個軍營裡出現高燒、嘔吐、已經腹瀉的情況嗎?目前多少人?”
柳相知死後,龐經留在軍營中,子桑瑾曾封官,但是龐經拒絕了,他雖跟著大軍一起投降,不過是遵照柳相知的意思,心裡只忠誠柳相知一人。
幾日前,龐經的軍營裡有人生病,一開始軍醫診斷為寒症,百夫長沒有上報,直到大面積的病患開始出現,發現事情不對。
“一共涉及到五個營,其他營的情況還好點,最開始出現病患的乙字營人數最多,已有超過五成的人被傳染。”
龐經控制著韁繩讓馬匹跑在馬車旁邊,邊道:“原來接觸過士兵的老軍醫也感染了,其他人將這一批暫時放在一起隔絕開,老軍醫說這是時疫。”
“具體是什麼確定嗎?鼠疫?痢疾?還是痎瘧?”
“軍醫說可能是鼠疫。”
行了一段路,龐經有些歉意地說道:“之前去請陸小……長公主的時候,不知道您即將成親,劉大到了陸府才發現。”
陸安然半垂眸,“無礙。”
龐經嘆氣,“這是柳相留下的軍隊,我不能沒給他看住啊。”
以陸安然現在的身份,龐經在她面前說這個話其實有點失分寸,但是他知道陸安然的為人,必不是錙銖必較之人。
在路口接到陸安然後,龐經直接帶著人去了軍營。
營帳一大塊,裡面站了好幾個人,從穿著判斷,其中三個是醫者,另外是軍營裡不同等級的官員。
“這位是我請來的陸小姐。”龐經沒有告知陸安然身份,而是說道:“她雖不是大夫,但製藥這方面,世上恐怕無人能及。楊大夫,你們幾個跟陸小姐說一下患者的症狀以及用過的藥物。”
楊大夫雖有些懷疑這位年紀輕輕的姑娘能否靠得住,不過在對上她平靜深遠的目光後,暫時壓下了心底顧慮,“大部分人都有高熱、寒戰,且伴隨腹瀉嘔吐等症狀,另外少數幾個出現呼吸困難和驚厥。”
陸安然聽著,問道:“持續性高熱還是間歇發作?吃了藥之後高熱能否減退?除了腹瀉嘔吐,有沒有頭痛、渾身痠痛這些?另外,全身是否水腫?”
聞見此話,楊大夫立時振作精神,“吃藥後高熱減退,隨後再發高熱,並大量出汗,身體乏力無痠痛,有幾個身體較差者出現腳部水腫的症狀。”
陸安然輕輕頷首,“高熱間歇時間為多久?”
“這……”楊大夫搖頭。
另一位顧大夫介面說道:“發熱持續一至三個時辰,個別長達五個時辰,相隔時間的話……並不一致,有些可能幾個時辰,有的一兩天,也有高熱過後就不發熱,但是其他症狀更嚴重。”
楊大夫見陸安然陷入思考,說道:“腹痛、咳嗽、呼吸困難,與鼠疫的症狀完全吻合。”
陸安然卻緩緩搖頭,“楊大夫,你忽略了高熱的間隔,以及高熱過後大量出汗並伴有頭痛,與痎瘧很像。”
幾位大夫互相看看,“莫非陸小姐認為是痎瘧?”
陸安然抬頭,“還不能確定,所以我要先去見一見患者。”
其他還未有反應,龐經斷然否決,“不行!”
「番外很短的,五章之內結束一個番外
前幾天沒有動筆,一個是很忙,另一個是改了好幾次不知道怎麼寫
然後,昨晚做夢也在寫番外……
於是,這個番外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