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疫,都是你們的計謀,你們不甘於聽從北周調遣,更不願受北周天子轄制,想要獨立於北周之外。”
“有錯嗎?”薛參軍反問。
龐經暴跳如雷,“怎麼就沒錯,你這個想法從開始就是錯!”
“我們跟隨相爺幾年,出生入死幾回,好不容易在大寧皇帝的眼皮底下聚起二十萬大軍。”薛參軍神情中帶上幾分憤憤不平,“到最後,只因為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全都白白便宜給子桑九修,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的籌謀算什麼。”
他拍桌一字一字從牙齒裡擠出來,“一、場、笑、話。”
龐經和薛參軍兩人面對面,氣勢誰也不輸誰,“當年追隨相爺,便發誓唯相爺之命是從,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就算退一步來說,相爺人沒了,你要獨立,獨立去哪裡,誰來率領餘下大軍?”
“相爺不在,自有在的人。”黑麵男人粗嘎的聲音說道:“龐經,你給個準話,和我們一起幹,還是跟這個女人一起死。”
龐經面部抽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忽然,自外傳來一聲輕笑,笑聲彷彿在空氣裡打了個轉,悠悠傳到軍帳裡。
那聲音輕佻中帶著一絲傲慢,“你要誰死。”
黑麵男人快步走去,掀開軍帳喝道:“誰敢擅闖軍營?”
對面一馬一人,陽光自他身後而來,將他一張臉照得燦若桃花,眼尾上勾,嘴角漫開徐徐淺笑,“我來接我夫人,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