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司錄,你不懂啊。”
司錄懂不懂還不是最重要,接下來一個晚上京兆府的人還是沒有半點收穫,用楊力的話說,“咱們成梅家守門的門神了。”
袁方到底沒守到底,第二個晚上吹了半夜冷風后次日連打十幾個噴嚏,到了下午頭暈眼花,即便他還是頑強地要出門,被袁夫人一把按到床上。
“抓鬼?”袁夫人冷哼一聲,“別是鬼沒抓到,先把黑白無常引來。”
袁方暈頭轉向,腦子轉得沒平日快,“黑白無常來做什麼?”
“抓你!”
袁方:“……”
因此第三個晚上袁方沒能親自上場,派司錄到場監督,結果後半夜楊力等人匆匆跑回京兆府,把渾身溼漉漉的司錄給抬回來。
袁方搞不懂,“撞鬼了?”
楊力抹掉額頭一把汗,“哪來的鬼啊,只有兩個冤家!”
原來他們守到大半夜,司錄一個人蹲在小船上,沒有袁方在旁邊,清淨的他只打盹。
楊力那頭也是,蹲得腿都麻了,聽聞旁邊傳來呼嚕聲,一巴掌拍向對方後腦勺,“你小子讓你幹活來還是睡覺了?”
小捕快縮了縮肩膀,“頭兒,這都三天了,鬼影子都沒有。”
楊力小聲訓斥:“你管這些,大人讓你幹嘛就幹嘛。”
小捕快不敢反駁,只是在心裡嘀嘀咕咕,“又冷又困,連點額外補貼都沒有,一天到晚盡白乾。”
小捕快情緒不高,沒一會兒又要撒尿,被楊力一瞪眼,“憋著。”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淅淅索索傳來動靜。
楊力精神一震,小捕快被前方縹緲的黑影嚇得差點沒尿褲子,讓楊力拽著後領子一起往前,他的腿直打哆嗦,“頭頭頭兒……我不行,我憋不住了,你先去,我隨後……”
楊力直接把人往跟前一扔,他自己一個躥身,如大鵬展翅般飛出去,落在了黑影前面。
要說楊力也是膽子大,不然怎麼幹得了京兆府捕頭,就連傳聞中的鬼他都絲毫不帶怕,直接跳到別人面前。
在楊力落地同時,小捕快屁股著地,“哎喲!”大叫出聲。
對面的‘鬼’看看地上小捕快,再看看楊力。
“啊——”
小捕快用手背把下巴往上抬,轉頭對楊力道:“頭兒,我剛才叫了嗎?”
楊力眉頭一皺,剛要出手,卻見那‘鬼’嗖一下往前跑,跳到了小船上。
京兆府裡,楊力一口氣不停歇說到這裡,道:“……然後,小船翻了,司錄就落水了。”
任憑袁方怎麼想都沒想到司錄落水落的那個憋屈,“‘鬼’呢?”
“卑職讓人帶著去換衣裳了,不過路上卑職問了幾句,這‘鬼’不是別人,就是早前在街頭巷尾跟人講故事的那位老婦人的兒子。”
袁方還有點印象,“鑽人床底的那個?”
楊力:“……”
“是吧,他家和梅桂花家是鄰居,家中已有妻室,近日勾搭上了鐵匠張他老婆,兩個人偷摸著出來幽會,去對方家裡頭怕被發現,正好有人傳言馬家鬧鬼,就想到這一出。”
搞了半天,竟然是兩個寡廉鮮恥之徒弄出來一樁鬧劇。
第二天公審,袁方特意放一些百姓進來圍觀,順帶著告訴大家,哪來的什麼‘鬼’,都是活人扮鬼,人心不古。
最搞笑就是那位老婦人,對著外頭吐了那麼多唾沫星子,最後全落回自己頭上,別人都笑話,“她可能還真是親眼所見,畢竟是自己兒子的風流豔事嘛。”
大寧朝雖沒有偷情通姦浸豬籠這種酷刑,但是按照律法也要收押,“和姦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
這兩家人後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