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事後喝一碗那藥,就連後患都沒了。”他又捱過去,討好地道:“夫人——”
佟氏又羞又躁,摔了門簾出去了。至於張保到底有無如願,倒是個無解的謎題。
閒話休提,且說那翠蓮連試了幾回。都是無功而返,但風聲卻已經傳出去了,府裡的下人都有意無意地說些閒話。連舊日與她一起執役的丫環僕婦,以及其他幾房的“翠”字輩丫環小妾。都在暗中嘲笑她。她有所覺察,便感到丟了臉面,心一橫,計上心來。
她拿出積下地銀兩,買通了府裡一個廚子。不知弄了包什麼藥粉來。打聽到某個晚上張保要在書房獨處,便花了銀子賄賂書房侍候的小廝,放她進去。那小廝從前都不肯答應的,這次居然肯了,讓她喜出望外。當晚,她置辦了些精緻酒菜,自己好好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輕薄地水紅綢衫,衣鈕都做過手腳。極容易鬆脫。她鬆鬆地挽了挽頭髮,精心化了個妝,要把那三分姿色化成十分天仙。便趁人不備,端了酒菜往書房去。
張保在屋裡問是誰在敲門。翠蓮便嬌滴滴地答道:“三老爺。是翠蓮給您送消夜來了。”張保許是餓了,便讓她進去。門關上以後,四周靜悄無聲。
約摸過了一柱香功夫,便聽到一聲怒吼,門被一腳踢開,張保一把將那翠蓮摔到院中,四周人聲漸起,許多人打了燈籠來看是怎麼回事。張保怒道:“賤人!爺見你侍候過老太太,對你一向禮遇,她老人家還未過七七,你就裝扮成這個樣子來勾引爺,居然還敢在酒中下藥?!你當爺好欺負不成?!”說罷轉頭對聞聲而來的佟氏道:“夫人看著辦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那翠蓮在地上哭成一團,頭髮都亂了,領口也被掙開,露出白白地面板,臉上的妝糊作團。她不停地向張保和佟氏求饒,佟氏瞄她一眼,便叫兩個媳婦子架起她,送到外面大廳上去,她要請幾位太太一同審問。
婉寧也聞訊而來,聽到翠蓮哭訴說自己是老太太許給三老爺做妾的,三太太怎麼可以這樣待她云云,便有些猶豫地望向佟氏。
佟氏嘆息一聲道:“我何嘗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但好歹還在守孝呢,斷沒有老子死了不到一年,兒子就納新妾的理,因此老太太也只是說,讓你到咱們房裡侍候,而不是明著說收房。本來是等著三年孝期一過,才正式扶你做妾地。老太太為你花了這許多心思,你卻都辜負了。平時藉著她老人家的名頭欺壓別的丫頭就算了,連劉姨娘你都不放在眼裡。我們老爺是個正經人,不過了明路,是絕不會私下收你的,誰知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又繼續說道:“你瞧你如今的樣子,老太太過世還不到一個月呢,你就穿紅著綠、塗脂抹粉的,你在那酒裡下了什麼藥?方才又是存了什麼心?你這樣不知羞恥,可對得起老太太麼?”
婉寧在一旁聽得大怒,問翠蓮道:“三嬸說的可是事實?”見她吱吱唔唔地不敢說話,便冷哼一聲,轉而對母親與嬸母們道:“這件事婉寧不管了,請額娘與嬸孃們看著辦吧。”然後便呸了翠蓮一聲,揚長而去。
翠蓮臉色發白,在地上顫抖,不知上頭四位大神會如何處置自己。佟氏對那拉氏道:“這雖是我們院裡的事,但這丫頭好歹服侍過老太太幾個月,我不好擅自作主,因此請兩位嫂子與弟妹來商量。”
索綽羅氏卻在一旁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這種勾引主子地狐狸精,就該打死了事,難道你還要饒了她不成?”站在她身後的翠珍不禁打了個冷戰,低下頭乖順不語。
那拉氏不置可否,問沈氏道:“四弟妹覺得如何?”沈氏便說:“這事是三哥家裡的內務,三嫂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那拉氏點點頭,便問佟氏:“三弟妹心裡怎麼想呢?”
佟氏瞧了翠蓮一眼,便回答說:“這丫頭如此膽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