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拉住他:“你這是要去哪裡?難道是要回王府去麼?這妻妾爭風的事,本就是尋常。你做兄弟地,怎好插手管哥哥的後院事務?你才說了早點回家是要陪我的,如今我回來了,你怎麼反而要走了呢?”
桐英道:“可嫂子是我親人,我不能看著她受委屈。我知道她素來總與你為難,所以你不喜歡她。但你方才也說了,她如今已經改了不是麼?她再有千般不是,也是個懷胎八月地孕婦,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
淑寧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在故意為難她麼?我只是怕你貿然插手你哥哥的家事,不但得罪了那位小嫂,連你哥哥嫂嫂也未必會領情,何苦來?你愛去便去,我不攔你。”說罷便掉頭坐在羅漢床上生悶氣。
桐英躊躇著,回過頭來陪不是:“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你聽我說,這件事說起來是我的不是,可我萬萬沒想到哥哥會在這時候說請封側福晉的事,惹嫂子生氣的。若嫂子有個萬一,就是我的罪過了,所以我才急著想去補救。我一時糊塗,傷了你的心,你就原諒我吧。”
淑寧氣消了些,但還是有些怨懟:“我聽不明白你說地話,你不跟我說個究竟,我怎知道你的意思?算了,你要去就去,說話小心些,別鬧得兩邊不是人。”
桐英細瞧了瞧她的神色,又作了幾個揖,見她什麼都不肯說,才悻悻地離開了。淑寧掉過頭目送他遠去,回頭扯過一個緞帶繡的抱枕,狠狠捶了十來拳。
這天晚上桐英過了飯時才回到貝子府,淑寧淡淡地讓人給他佈菜,便獨自往內書房練字去了。桐英吃了飯,過來哄了半日,又將事情的始末略說了個大概,才哄得淑寧消了氣。
但淑寧始終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只不過想著別讓這些小事影響了夫妻感情,才忍了下來。她本來還想問桐英宗室是怎樣選秀女地,居然一時忘了,打聽得再過幾天就是秀女初選,時間有些緊,便乾脆前去請教最熟悉的四福晉玉敏。
誰知到了雍王府,玉敏卻不在家,正要打道回府,卻遇到玉敏地郡王福晉車駕回來了。
淑寧進了客廳,寒暄幾句,問起玉敏方才去了哪裡,玉敏卻笑笑說:“奉了太后的旨意,到康親王府走了一遭罷了。”
(先前幾章,有幾處不太妥當的地方,感謝有書友指了出來,我作了修改。話說,這季節實在很危險,我感冒加重了,或者說,又感冒了…)
二三七、求見
淑寧眨眨眼,問:“康親王府?不知是什麼事?”玉敏隨意地擺擺手:“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聽說幾位老福晉和世子都病著,就派了兩個太醫去駐守,隨傳隨到。又怕王府裡的人照顧不周,便將身邊的宮女賜了幾個過來,還要她們天天都傳信回宮,免得有什麼差遲。”
淑寧心中有數,看來宮裡已經得了信,那位世子福晉準是要倒黴了。只聽得玉敏喝了兩口茶,又繼續說:“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太后聽說康親王的幾位遺孀打算閉門抄經禮佛,為王爺祈福,可她們病的病,弱的弱,哪裡撐得住?世子又是那個樣兒,即便好了,朝廷裡的事還要他忙活呢,所以便下旨讓世子福晉表表孝心,替長輩們抄經。我跟著我們爺這些年,對這些佛家經文也知道些,太后便讓我去指點指點。其實也就是幫著安排下清靜的屋子,交待一聲哪些經文合適罷了。”
這樣算不算是變相軟禁?淑寧試探著問了句:“康親王府的世子福晉,我也見過,她那樣的性子,能耐下心來抄經文麼?”
玉敏微笑道:“這是對尊長的孝心,就算她原本不耐,也會盡力而為的,再說,她也沒別的事可做不是?只是她不通漢學,僅僅略認得幾個字,所以要先學書法呢。太后專門派了人來教她。再怎麼說,世子要承襲親王之位,他的福晉總不能叫人看笑話。太后可是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