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切的問話,嗅著東方流瀾身上散發的香氣,整顆心都熱了起來,讓他忘記自己的傷勢。東方流瀾見徐昊天不回答,嬌嗔道:“徐昊天,聽到沒有,人家在問你話呢?”
徐昊天尋著她的聲音抬起頭,掃過東方流瀾的俏臉,深深的目光沉向她的眼中:“雖然想對流瀾說沒事了,但是又不能騙流瀾,我表面上是好了,實際上和剛才沒多大區別,只是暫時把無為真氣聚在一點,壓住傷勢盡力在療傷,還好,那一劍偏了一點,否則早就沒命了。”
轉身向劉徹道:“請陛下繼續上路。”
劉徹點點頭,棧道上響起腳步聲,天空漸漸泛白,徐昊天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體內無為真氣還在瘋狂的搜刮周圍的天地靈氣,雨小了些許,幾個人心裡明白,真正的雨才開始要下。
第七章 入武兵者,詭道也!
徐昊天朝被那女子撞的破碎的棧道一瞥,目光再度移到東方流瀾身上,但仙子卻神情平和,淡然自若的神態,使得徐昊天也無法知道她內心深處的玄虛,等到劉徹幾人向前走去才邁開腳步。
對於徐昊天來說,活了近二十個年頭,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的“難過”,對手暗中藏,武道修為一個比一個高不說,自己還必須要保護自己國家的天子,從沒有感到過的壓力,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原來是這麼重。
劉徹肩上揹負的是整個大漢天下,而此刻,徐昊天揹負的卻是身為大漢天子的劉徹。
徐昊天看著在前面盈盈走著的東方流瀾的背影,拋開心中的顧慮,臉上閃現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在陰雨濛濛的天空下尤為奪目,輕聲自語道:“只可惜修斌和冰鋒不在,不管了,他孃的,最多不過就是悉天法王親自來,有什麼了不起,我同樣在這裡滅了他。”輕輕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徐昊天有生以來第一次罵人,第一次用滅這個字。
東方流瀾微微放慢腳步,轉過頭:“昊天在自言自語什麼?不要以為流瀾聽不見啊。”東方流瀾偏著頭,說話間神態說不出的可愛,“什麼時候學會說這樣的話,人家怎麼不知道?”
徐昊天沒想到東方流瀾敏銳的聽覺居然聽到自己的話,窘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劉徹小心的走著,知道此行的危險,即使以徐昊天之能也未必能安然回到長安,更何況現在的徐昊天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心中無比的後悔自己的任性,自己一時的糊塗有可能導致眾人為自己陪葬,低頭看了一眼霍去病,卻見他神色坦然,沒有慌亂、緊張、恐懼。的確是大將之風。
雨漸漸的變小,變慢。昏暗的天色加上朦朧的雨氣,把整個天地融為一體,徐昊天一隻腳踏出棧道,剛走上稍平坦的路時,聲音從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流過來,一字字清晰的在眾人耳邊響起:“老夫原本歸隱多年,本不該在管世俗之事,怎奈生為匈奴人,不得已而為之,昊天天縱奇才,天瀾無為獨步天下,雖為小輩,已有一戰的資格,只要能透過我這一關,我可以不管大汗之令放了卓王孫等人。”
徐昊天心中再見到他的一刻再沒有恐懼,油然而生的崇敬看著這個已經不管世事多年的前輩,如此的謙虛,完全不同於宋冰鋒等人在草原遇到他時表現出的霸氣,好強之心,此刻的喬達才顯出真正的大宗師本色。
徐昊天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隨便瞧了瞧喬達身後的司馬相如等人,以及匈奴高手,跨出一步:“昊天……”
東方流瀾的聲音,徐昊天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沒有話,和東方流瀾之間,那種心靈上的交流外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緩慢細小的雨點落下,在徐昊天周圍被無為真氣散去,腳下稍顯泥濘的山路,徐昊天每踏出一步,沉穩,卻不點地,地上的流水排開,露出的山石印著被徐昊天真氣壓下的腳印,徐昊天負手而立,在喬達面前十數丈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