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武軒不明所以,趕忙走到了她身邊。
這走近了一看才知道,原來不僅是頭髮上的水沒擦乾淨,連手臂上也是。“怎麼不把水擦乾啊!”陳水墨拿過傅武軒脖子上搭著的毛巾,不由分說地在小傅中校的腦袋上狠狠蹂|躪了一番。
“不礙事的!”傅武軒有些不好意思,他這算是被教訓了?
“什麼不礙事啊!太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陳水墨惱了。
“好好,我以後都擦乾再出來!”傅武軒趕緊服軟。
陳水墨點了點頭,滿意了。
“那個水。。。水兒。。。頭髮幹了就趕緊去睡吧!”在陳水墨似笑非笑地注視下,傅武軒把到嘴邊的“水墨”最終還是換成了“水兒”。
陳水墨愣了愣,隨即臉一紅,這傢伙怎麼老是催自己去睡覺啊!
“水兒?”傅武軒又喚她。
“知。。。知道了!”陳水墨磕磕巴巴吼了一聲,趕忙翻身滾到了床上。
傅武軒走到床邊,陳水墨很清晰地感覺到她又開始心跳加速了。雖然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可這樣就。。。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啊?!傅武軒越來越靠近,陳水墨面朝著牆壁,死死地閉上眼睛。
薄被落到身上,摩擦到陳水墨赤|裸的肌膚,引得陳水墨渾身一顫,就好像被電到了一樣。
想象中的重量並沒有落在身邊,卻是聽到椅子與地面發出的摩擦聲。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那人上來,陳水墨翻了個身,偷偷睜開了眼睛。
唯一亮著的檯燈被傅武軒按壓得極低,只透出幽暗的輝芒。傅武軒挺直著背坐在書桌旁,一支菸正在他手指間來回翻滾。
陳水墨又閉上眼,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扯了扯。
他這是想就這樣坐一整夜麼?
陳水墨驀地覺得眼眶一酸。他知道她在害怕,所以他給她時間去適應。適應他的存在,適應他們之間的關係,適應更加親密的動作。。。
伸手拿過床頭一直襬著的阿狸抱枕,陳水墨把頭埋在阿狸大大的臉上,一夜無夢。
不再翻來覆去,呼吸聲也逐漸變得平穩,傅武軒這把煙放回到口袋裡,也慢慢闔上了眼睛。
***
陳水墨是被太后叫醒的,更準確的說是被掀了被子趕下床的。
揉了揉眼睛,陳水墨含糊不清地問道:“他人呢?”
于慧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回答道:“人家晨練去了!你趕緊去刷牙洗臉,等小傅回來一起吃早飯。”
應了一聲好,陳水墨趿拉著拖鞋暈暈乎乎地洗漱去了。
陳水墨打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呵欠,把所有的臺都換過一遍了,傅武軒才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只是晨練而已卻弄得整個人好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溼了。
見陳水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傅武軒抹了把臉,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洗。”
還不等陳水墨點頭,傅武軒飛快地回屋拿了衣服又迅速地鑽進了浴室。
等陳水墨回過神來,她捏了捏自己有些凸出來的小肚子,認真思考起自己是不是也該早起晨練這個嚴肅的問題了。
吃早飯的時候于慧問小兩口打算怎麼辦婚禮時,陳水墨恰好在喝粥,聞言差點把自己嗆著。
傅武軒拍著陳水墨的背幫她順氣,思考了一下才道:“我跟水兒現在不打算辦婚禮,我只請了七天假,現在準備肯定是來不及了。”
于慧先是瞪了自己家上不了檯面的女兒一眼,隨後對傅武軒點了點頭。
“我才不辦婚禮!麻煩死了!”喝了一口水,陳水墨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次連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棋進都瞪了陳水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