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展露出釋懷的安然,“在風谷,沒有人會去過問別人的過去和隱私,除非那個人想說。”只不過一旦說出口,就要有“一夕千里”、“家喻戶曉”的心理準備。這便是風谷可愛的地方,當然還是依事情的重要程度來決定其“傳播”速度和範圍的。
“看來武御使在風谷過得很好。”絳月平淡的說,聽不出他說這話時的感情。
“風谷裡的每一個人都過得很好。”莫心荷自傲的更正:“因為在風谷裡,每
一個人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率性的生活,不受任何人支配。“
“門主就沒這麼幸運了……”絳月表情複雜的重提被塵封的慘事。“二十年前,何培夫在年幼的門主眼前將門主的雙親焚殺,年幼的門主因夏侯護法的掩護,躲在櫃中才倖免於難。”
“夏侯護法?”莫心荷強迫自己就事論事,不去否定義父殺人的可能性。
“夏侯嶽,我們紅門現任的”四大護法“之一,也是門主的義父。”
莫心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絳月在談及夏侯嶽時,言語間有一份壓抑的憤怒和恨意。“夏侯嶽對你們門主好不好?”
絳月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禁輕震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們門主看起來很寂寞,彷佛這個世界都在拒絕他那樣的孤寂…‥”想到夏侯置那雙黑眸,莫心荷又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她的反應讓絳月有種不知名的悸動,他的視線飄向遠方,有著若隱若現的感慨,“夏侯護法從領養門主開始,就只教他兩件事,一件是尋找不共戴天的仇人何培夫,為雙親報仇雪恨;其二就是不要相信女人,更不準接近女人。”
“就這樣!?”莫心荷寧願是自己聽錯了。
“就這樣!”絳月給予強烈的肯定。
“不會吧!夏侯嶽至少應該抱過他、關心過他的感受吧?這樣才像父子啊!”莫心荷不死心的想推翻絳月的話,否則,夏侯鷹的人生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不,據我所知,夏侯護法從沒抱過門主,更未對門主笑過。他對門主一直都聲厲色嚴,似乎在這世上,他關心的就只有報仇這件事。”這便是絳月對夏侯嶽不滿的主因。
“過分——這樣哪叫義父!?”莫心荷心痛至極。同樣是自小被人收養,她的生活是那麼幸福無憂,而他竟然過得如此悽慘!
絳月的視線飄向沒有盡頭的遠方,“門主他經常作惡夢……夢到親眼目睹雙親死於火海中,何培夫站在火中狂笑的情景……以及雙親死前所說的遺言……”
“遺言?”
“鷹——記得幫我們報仇!”莫心荷的思緒被可怕的訊息震得支離破碎!義父真的會殺人!?不,更令她在乎的是夏侯鷹死去雙親的遺言。“他的雙親真的這麼說?”
“據我所知是這樣沒錯……”絳月搞不清她為何這麼問,抬眼間,赫然發現她滿面的淚痕。“莫小姐——”
“不會的……鷹的雙親不會叫他替他們報仇的……應該是叫他快逃才對……否則的話……鷹就太可憐了……”話說至此,莫心荷已經完全被萬頃的悲傷吞噬,失控的號啡痛哭。“太過分了——”
絳月本想伸手去安撫她,不過理智還是剋制了感情的衝動。他費了很大的氣力才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復,恢復身為門主近身侍衛應有的冷靜和自制。
他果然沒看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內心卻無比堅強的女子將會改變門主的世界,他深信,同時更期待。
“很抱歉,我失態了……”莫心荷以哽咽的聲音說道,眼角依然浮掛著大顆的淚珠,“對了,你知道鷹喜歡吃什麼嗎?”
絳月被問住了,他老實的搖搖頭,“門主的選單一向都是由御廚設計的。”他和玄日只負責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