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責任;你知道那些賬冊萬一落人有心人的手裡,會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藍採偉瑟縮著身子,肩頭垂得更低,傷心難過的程度不言可諭。
但是嚴歆無法袒護她,身為主事者必須公私分明,即使今天她的身份是堡主夫人,犯了錯一樣必須接受責罰。
“藍採偉,聽著!”他沉重有力的道。
藍採偉抬起頭,一雙明亮的大眼充滿惶恐與膽怯;她對自己犯下的錯感到自責內疚,而嚴歆冷冽的表情則讓她的心升起一股寒意。
“限你明天天亮之前把丟掉的賬本重新整理出來,否則以後就到廚房去挑水。”嚴歆做出痛苦的決定。
挑水?藍採偉低著頭,不敢有怨言。
“堡主,沒那麼嚴重,現在才月初,賬冊裡沒幾筆賬,我們四個人大概記得一些,可以幫忙她……”一向愛數落她的嚴壽,在這節骨眼兒拼命的替她說項。
“她犯的錯她自己想辦法解決,你們誰都不能幫她!”嚴歆冷漠的道。
“堡主,我們是不是應該查一查到底是誰偷了賬冊?”嚴喜試圖轉移主子的注意力,好替藍採偉多爭取一點時間。
“查當然要查,但是賬冊還是要做出來!”嚴歆的嗓音低沉冷酷,一點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藍採偉雖然內疚,可覺得嚴歆也未免太狠心了。她咬著下唇、強忍著淚水,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會在天亮前做出賬冊,然後我想離開嚴家堡回花家。”反正跟他拜堂成親的是小鳳又不是她。
嚴歆知道她雖然沒有半句怨言,但是她心裡一定恨死他了,否則她不會說出這種話。
“先把賬冊做出來再說。”嚴歆揮手要藍採偉出去,然後交代四名管事追查是誰偷了賬冊。
一切都打點妥當,其他的人都走了,但是嚴壽卻不肯走。
“還有事?”嚴歆想一個人靜一靜。
“堡主,你不是一直想讓藍採偉愛上你嗎?可是你這樣做她會恨你的。”
有這麼明顯嗎?連嚴壽都看得出來?
“平常你們沒好好的教她,讓她太放肆了,底下的人議論紛紛,這對她不是福氣。”嚴歆語重心長。
“所以堡主才會如此嚴厲的對待她?”嚴壽恍然大悟。“可是她說想回花家,那堡主的苦心不是白費了?”
是有這個可能,但是他相信緣分;如果有緣,他和採偉會有結果的。
嚴歆不敢待在嚴家堡裡,因為他狠下心這麼對待藍採偉引起了公憤,雖然大夥兒不敢公然指著他的鼻子罵,但私底下卻對他十分不滿。
為了讓他們發洩怨氣,嚴歆索性騎著馬外出,讓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痛痛快快的大罵他一場。
雖然被罵,可是他心裡卻很高興,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
整個嚴家堡全部站在藍採偉那一邊與她同仇敵愾,不再排擠她。
如此一來,將來她正式成為堡主夫人之後,就不會受到一些無謂的壓力。
當他行經悅來客棧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個人不是林江和嗎?
他最近剛剛高中狀元,還放出鳳聲說要搶回花海棠,可為什麼他會摟著一個女人在客棧投宿?他到底要做什麼?
嚴歆不想做太多揣測,因為他急著回去看望藍採偉。
回到嚴家堡已是午夜時分,他沒有驚動守夜的崗哨,悄悄的進入藍採偉的房間。
意外的,藍採偉並不在她的房間裡。
奇怪?她跑到哪兒去了?
他轉身出來,看見他的書房亮著燭火,心想她大概又躲到他的書房裡了。
他輕輕的開啟書房的門,掀開床鋪的布幔,藍採偉果然在書房的床上,不過人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