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最好有武功底子。
“你是去當主事者,不要搶了姑娘們的風采,搞得主子不像主子,像話嗎?亡
她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倪學寶真正接觸到水雲閣的所有商冊後,不禁咋舌,進出的銀兩之大,超乎她的想像,而且水雲閣居然不只這兒,最遠到揚州,共計六處,其中杭州的規模最大,買斷的姑娘高達百人之譜,還不包括六歲以下的兒童。
她知道時局不穩,所以流離失所的居民為了求溫飽,往往先把女娃賣掉,或許這也是水雲閣在兩年間人口激增的原因之一。
這麼多張嘴巴要吃飯,如果老鴇的手段不強硬,要賺錢很困難。
倪學寶翻過賬冊後發現,其實水雲閣賺不了什麼錢,尤其又有達官賒帳,這種做門面的交際免不了,但是金額大到簡直把相柳當成凱子,甚至有些官吏是九品以下,這到底算哪一層啊?她不是笨蛋,光從賬冊便知道,他不糾舉就是覺得無所謂,換言之,水雲閣是否賺錢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只是方便他攏絡那些官員,還有彙集對自己有利的資訊,這跟金雲閣是一樣的道理。
既然如此,找她來管理水雲閣的用心就可議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比較傷腦筋的是這些小娃,六歲應該是天真無邪、只懂玩耍的年紀,可是當她們長到適當的年歲時,有可能要掛牌營生,然後一輩子就這樣沒有了……
生長在女權主義蓬勃發展的二十一世紀,倪學寶無法接受買賣人口這種事,但在這個年代,無法扭轉,也不可能根絕。
再者,她不能造成水雲閣的損失,否則一旦水雲閣關門,那些靠水雲閣吃飯的人又該何去何從?
她必須想其它的鑽營門路,但是,能做什麼呢?
相對於她的苦思,相柳坐在書房一隅,顯得自得。
遊總管佇立在一旁,不以為然的看著斜角擺放的小桌子。哪個管事敢跟主子搶地方?雖然她的位子臨窗,但是她說的理由更扯,居然說自己掌管的水雲閣屬於風花雪月的場所,當然要在能迎涼風、賞花香的地方做事。等立冬一到,包管冷死她。雖然這麼想,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娃兒還真有點本事,上一刻才快要氣死人,
下一刻又甜到膩死人,真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還說得讓人心服口服。
“寶小姐這般傷神,大爺要提點她方向嗎?”
“當初你不是不看好她,怎麼現在又要我幫忙?”
“大爺就別取笑小的,小的只是……唉。”
“這丫頭給你什麼好處?”
“也沒什麼好處。”遊總管滿臉通紅。他警告過丫頭不準說的,這是他們兩人的秘密。
相柳沉下臉,“說!”
“其實是昨天小的看寶小姐打算盤,打得有模有樣,也不知對錯,小姐說她可以不用算盤計數,一樣又快又準,小的不信,就跟她打賭,結果……”
“寶小姐贏了。”
遊總管難過的點頭。他打算盤也打了十多年,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黃毛丫頭?都怪他太自大!
“輸贏什麼?”
“寶小姐跟小的要十罈美酒。”那是他的命耶!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他的嗜好?每年金雲閣專屬的酒坊只要釀好酒,都會送一罈來讓他鑑賞,只要他覺得質量好,便會要求金雲閣再送二十壇到府邸,然後存放在酒窖,久而久之,就變成他最愛留連的地方。
“這種輸人的事,你還敢拿出來告狀!”回過神來的倪學寶笑得很可惡。
喝!遊總管回頭,看見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還不停的逼近,他只好縮著身子往後退。
“寶小姐,你……你別站這麼近。”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