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上谷公主唇角上翹,勾出深深的笑意,卻忽然聽到一個幽怨的聲音,“公主又有新歡了。”
拓跋迪一頓,緩了緩才悠然轉身,卻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眼見未必為實。”
那人低下頭去,低聲道,“婢子知錯。公主,左昭儀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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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快步走著,穿過人影交錯,捂著發燙的臉停在了湖邊大石後。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臉紅心跳身子發木,那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幾乎淹沒了她。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衝擊著她那顆青澀的心。
“已經第二次了……”楚離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想起上次拓跋迪舔舐她耳垂的事情。雖然事後她有意識的將此事拋諸腦後,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地和拓跋迪相處,但是偶爾腦海裡總會不時閃過那種奇怪的觸感——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楚離茫然地揉著臉頰,躲在石頭後面整理思緒。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楚離抬頭正對上一雙醉眼,距離非常近,驚得她連忙站起來。
那男子領口半敞,形態風流不羈,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一開口就露出書生狂氣,“喲,這不是小國師嗎?怎麼……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他湊上前來,“聽說小國師頗有才能,不知道比遊雅如何?”
“遊雅?”楚離皺眉,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不認識。”
男子被噎了一下,“你不認識?名動京師的大才子,遊雅,就是我,東宮內侍長,你沒聽說過?”
“……”沒聽過這樣誇自己的,楚離不由低笑,眨眨眼望著他,“遊雅?太子的人?”她仔細打量遊雅,雖是七尺男兒,然而風流質弱又唇紅齒白,乍一看倒像個女人。只不過這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因為……他領口大敞,走動間衣衫拂動偶爾胸前兩點會半隱半現。
遊雅點頭,“正是在下。”
“哦!”楚離作恍然大悟狀,卻道,“沒聽說過。”
“……”遊雅頓時黑了臉,想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師如今名動天下婦孺皆知,可他堂堂東宮內侍長,才華橫溢自幼有盛名,被人捧著長大的,現在反倒被這個小丫頭比了下去,心中著實不忿。眼下看見這個少女,相貌也就是比一般稍微好點,雖然有些難以言喻的風雅,但遊雅並不認為她有什麼真才實學,便冷笑道,“小國師,說起來,咱們可算是一家。”
楚離挑眉,“嗯?”
“噢,倒也不能這麼說。”遊雅語意輕佻地望著她,“我身在東宮是憑著真才實學,可比不上小國師只要伺候好上谷公主就能糊弄天下人,贏盡名聲。”
“什麼意思?”楚離好笑地看著遊雅,承受來自這個陌生男人的惡意。然而心中卻好似抓著了某個點,她一時理不清。
“哼,什麼意思,”遊雅十分不屑地掃她一眼,“你自己心裡清楚。”
“哎——”楚離奇了,“我一點也不清楚。”她擰了眉頭,“上谷公主待我親厚,但我並無意擔任國師。聽你言語,曖昧不明,似是對公主有諸多不滿,這倒令我疑惑了。遊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哈哈哈,”遊雅放肆地大笑,“上谷公主待你,還真是‘親’厚!你也不過是仗著公主寵愛,才能讓大家正眼看看。不然,就憑你一介布衣,賤民出身,何德何能堪當國師?遑論親近皇家。”
“你雖然不是賤民出身,但行為下|賤,與你共處真令我羞恥。”楚離面無表情地說罷,轉身就走。
遊雅攔住了她,怒道,“呸,什麼國師,不就是討好了上谷公主嗎?”他蔑視地掃楚離一眼,“可惜,上谷公主素來不長情,今兒喜歡這個,明兒可能就喜歡那個了,你這賤民可要賣力好好伺候,不然就怕你爬得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