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之數。就算秦軍的步兵。那也是機動性極強的騎馬步兵。
此時的五萬。不過是一路先鋒而已。
洛陽城中,同樣有五萬秦軍,而且還有更多的兵馬正在陸續趕來之中。在河北和河東,正有多達十餘萬的兵馬正接到調令迅速趕來。
秦軍在等糧草補給和後續兵馬的到來。楊復恭同樣在等。
他在等田令孜的大將高仁厚率三川兵馬和山南的劉巨容的五鎮兵馬。以及朱溫的兵馬趕來。雖然手上有三十萬人馬。可哪怕對面只有五萬秦軍,楊復恭也沒敢冒然出戰。
商州武關。
東川節度使高仁厚正在關下的營寨之中負手踱步,楊復恭一天數封催促進兵的急信過來。剛剛。他又收到了一封催促出兵的書信,這已經是第十八封催促信了。
“高帥,你不會真的打算出兵北上,去增援楊復恭那個沒卵子的吧?”
中軍營帳裡,一個面白無鬚的胖子披著一件錦袍,正悠然自得的端著一支晶瑩剔透的玉杯,喝著腥紅的葡萄酒。看著高仁厚那猶豫不定的神情,冷笑著說道。他是田令孜的義子,也是田令孜派來的監軍。三川五萬兵馬以高仁厚為帥,他為監軍。
高仁厚回到座位坐下,端起酒杯,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陳公,李璟的攻勢太迅猛了,在此之前,可誰也沒有預料到秦軍的攻勢會如此的迅猛啊。依某看,光憑楊復恭絕不是李璟的對手。”
“高帥你也太過操心了吧,楊復恭現在可是集結了十三鎮三十餘萬兵馬,而河東的秦軍不過五萬而已。我看,不過是楊復恭沒卵子,不敢出戰而已。”陳敬忠自己也是一個太監,可卻不妨他鄙視楊復恭是個沒卵子的。
“三十萬?能戰者不過十萬罷了。”
“你管他十萬八萬,就算他能戰者只有八千又如何?”陳敬忠皮笑肉不笑的陰陰笑道。“高帥莫要忘記一件事情,出來之前,田公可是交待的一清二楚的。你莫真還以為我們這次出兵是來增援楊復恭的?”
高仁厚眉頭皺了幾下,心裡暗歎一聲。他當然沒有忘記出兵前田令孜召見他時交待過的事情,先前楊復恭兄弟聯絡成都,田令孜出人意料的居然答應了下來。這事情讓他很是疑惑,但那天田令孜召見他時所說的話,卻讓他馬上明白過來了。田令孜的交待的很清楚,他們這次兵出三川,絕不是來給楊復恭幫場子的,而是來背後捅刀子的。
田令孜絕不是一個什麼大氣的人,相反是一個睚眥必報之輩。他對於被楊復恭兄弟奪寵,以及失權之事,至今還耿耿於懷。更別提,不久前楊復光策反了東川節度使楊師立背叛他之事,更加難以忘懷。眼下長安被李璟打的滿頭包,他高興還來及呢,又怎麼可能真的還會出兵來助他。也就是楊復恭如今病急亂投醫,輕信了田令孜的承諾。若是楊復光還在,看到田令孜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不計前嫌,還出兵來助,肯定會第一時間提高警惕。
“高帥,田公交待的可很清楚,此行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趁李璟和楊氏兄弟亂戰之時,來個黃雀在後。讓他們去打吧,咱們的任務是趁機拿下武關,然後兵入關中,直取長安。然後迎接田公和陛下還駕長安,重整朝綱。”
高仁厚心中暗歎,“可是陳公,唇亡齒寒,若是楊復恭兵敗,只怕不但洛陽以後是李璟的了,就是長安,也將落入他的囊中啊。”
陳敬忠陰陰一笑,“高帥,莫非你真以為自己打了幾個勝仗,剿滅了幾夥小反賊,就當自己成了戰無不勝的李璟了?就不把田公和陳大帥的話放在心上了?你這麼一心記著去幫楊復恭,他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又許諾了你什麼高官顯爵,嗯?”
“陳公莫要出言誹謗,高某對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