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硬漢!”
李璟嘆了口氣,“能說的我全都說了,可他根本不為所動,我還差點被他吐了一臉口水。”
“既然如此,那他就一無用處。”公孫蘭輕笑一聲,能看到李璟吃憋,她心裡有點小興奮。“直接殺了,殺一儆百!”
“不能殺!”李璟搖搖頭:“耶律達赤可是一個七尺大漢,力大無窮呢。正好馬上就要動手搶修積州境內的馬路,這樣的人手可是一個好苦力。我已經讓李良把那三千多契丹俘虜全部送去修路了。”
契丹兵根本沒人肯真心投降,而且眼下的情況,李璟也根本不敢動用這些人。乾脆,讓他們全部去修路。積利州的百姓去年被契丹人打的慘了,沒被擄走的,眼下也幾乎是一無所有。李璟不得不把寶貴的軍糧,拔出一部份來給他們。不過吃了他的糧,就得受他的管。李璟已經暫時停止把積州的高句麗人遷往後方,而是讓他們全都參加修路。十丈寬的大路,全得鋪石子硬化,而且每隔二十里,還得修建一座驛站。
十丈的路有點寬,但為了北伐後勤運輸能夠保障,李璟也只能咬咬牙堅持了。
“建安州還有九千契丹兵,若是攻城的話,契丹還可以全民皆兵,就是婦女也能上陣守城,那樣打,不僅費時而且傷亡和消耗大。時間一長,整個北伐軍的糧草消耗和運輸的壓力又增大了。”李璟嘆聲了一聲,想著有什麼辦法能把讓戰鬥更輕鬆簡單一些。
李璟原本倒是有一計,就是取得耶律達赤的印信令符,然後讓他寫一封信給耶律達剌。就詐稱他已經接受了高德新父子的投降,並已經進駐積利州各山城。唐軍大軍已到,兵力吃緊,讓耶律達剌立即率兵來增援。
只是那耶律達赤死活不願意開口,印信令符沒有找到,他又不肯寫信,更沒有真心投降的契丹兵能去送信。這個計劃也就難以實施。可讓李璟真的一座座山城的攻過去,李璟又不甘心。
“我當是有多麼了不起的難題,居然讓我的三郎如此憂愁。區區小事,交給我就好了。只須半天,明天一早就把人交還給你。”公孫蘭手指劃過李璟的嘴唇,嬉笑著道。
“你沒開玩笑吧?那達赤可是個硬漢,用刑估計沒用。”李璟道。
“我從不拿正事開玩笑,三郎難道不知我們梅花門有一個刑堂?那裡面可是高手如雲,別說達赤是一個硬漢,就算是再堅強的人落入刑堂之手,也能讓他們改變自己的想法。而且,我保證,明天把人還給你時,還不會耽誤他去修路。”
李璟聽了有些心動,雖然他一向不太贊成刑訊逼供,特別是在如今各州新設按察使專門負責司法之後,更是特別交待,審訊之時,不得嚴刑逼供。不過戰場之上,對付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李璟還是能分的清界線的。
“好吧,你可以去試試。”
第二天一早,公孫蘭帶著幾戴著面紗的女子前來,把耶律達赤還有一封信交給了李璟。
李璟開啟信,見上面是耶律達赤親筆寫的一封救援信,末尾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和印章。此外,原來一直沒有找到的印信令符也找到了。看完信,李璟有些佩服的望向公孫蘭身的幾個女人。看她們的身形,都還只是四十少的風韻半老徐娘,可再看耶律達赤那委靡的臉色,他就知道,昨晚對於耶律達赤來說,一定是一個難忘的一夜。
有了這封信,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一天後,建安城,耶律達剌收到了這封求援信。
仔細的驗過火漆封印,還有信的字跡簽名後,封鐸向耶律達剌點了點頭,“這信是耶律將軍的親筆信,印信令符都沒有錯。”
“我就說不會有問題,達赤辦事我放心。我這就點將召集兵馬,我親自前去增援。”
“將軍,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