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別怕。你王兄跟皇姐都這麼愛你,怎麼會逼著你為他們報仇呢?不要怕,你不怕,他們就不會來找你了。怪,別怕。”
古云雨臉悶在常笑的懷中,悶悶的說道:“可是,我想要見他們。如果他們不來找我,我會難過的。”
“那你就報仇。”常笑堅定地說道:“那就報仇,報了仇,你王兄跟皇姐就會高興了,瞑目了,你就能快快樂樂地在夢中與他們相見了。”
古云雨的神情漸漸變得清明,而後堅定,仇恨的眸子,充滿戾氣。她推開常笑,徑自躺了下來:“我明白了,謝謝你,笑。”
常笑見古云雨突然間變得如此冷靜,心中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解,輕聲嘆息,仇恨的活著,總比軟弱地死去要強。他起身走出營帳,想了想,又回身道:“雨兒,你好好休息。”
沒有聽到回應,常笑也不在意。叫了軍醫跟服侍的人便走了出去,這時候,他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雷的屍體還掛在江州城樓上,前前後後去了很多人,無一例外,全部陣亡。
“報……”士兵在門外叫道。
常笑回身:“進。”
士兵進入營帳,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報將軍,江州城內一切如常,只是……”
常笑負著手,走近士兵,緩緩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江州城內不知誰受了傷,應該是很重要的人。軍醫每天都圍在營帳,每天都有軍醫被處死。”士兵將打探到的訊息,如實地說道。
常笑點點頭,沉思:“可查清此人的身份沒有?”
“暫時沒有,目前正在排查中。我們的人進不了營帳,那營帳被看管的很嚴。”士兵有些為難的說道:“不過,可以確定不知南宮信,朱,陳,路這幾個將軍。”
既不是南宮信,也不是軍中將士。那又會是誰,能讓南宮信如此大動干戈地醫治一個人?常笑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退下。
常笑在營帳中踱步,一步步地走著,知道第三圈,他突然抬起頭:“這個重傷的人,一定是歐陽靖。”
想來也是,歐陽靖雖為戰神,但始終是血肉之軀。在破了陣之後,還能有餘力將雷打敗,並且置他於死地,是絕不可能毫髮無傷的。
七星陣的威力,常笑不是沒見識過。在歐陽靖破陣之前,他一直認為,這個陣,當今世上是不可能有人能攻破的了的。歐陽靖能破陣,確實是意料之外,但是,那個軍營中生死不明的,應該就是歐陽靖了吧。
常笑冷冷地笑了笑,速度地叫來一個士兵:“派人去京都傳個訊息,就說歐陽靖已死。”
“是。”
既然南宮信這邊能堅固如山,那麼,從內部的蛀蟲開始。看到時候,南宮信是班師回朝,穩固朝廷。還是繼續跟自己僵持,罔顧朝廷。
不管是哪一個選擇,南宮信都註定面臨為難的境地。常笑拿起桌上的被子,嗜血地笑了笑,被子突然碎裂,碎片割破手掌,他卻滿意地笑出了聲。
老侯爺覲見容顏的時候,歐陽靖已死的訊息,已經傳遍朝中個個大臣。容顏帶著歐陽晨進入殿內,見到老侯爺在,頗有些意外,問道:“老侯爺在此,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
老侯爺看了看容顏,又低下頭,不再抬頭,動了動嘴說道:“娘娘,皇上他……”
容顏一聽是關於歐陽靖的,忙看向老侯爺,看著他問道:“歐陽靖他怎麼了?”
老侯爺心一橫,咬咬牙說道:“江州城傳來訊息,皇上他已經駕崩了。”說完,老淚縱橫。歐陽靖可以說是老侯爺看著長大的,亦君亦子。這般白髮送黑髮,老侯爺不禁悲從中來。
容顏整個人怔住,呆在原地,像是突然間聽不懂老侯爺在說些什麼,忍不住跑上前,抓著老侯爺的胳膊問道:“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