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義光怔了怔,“不可能,方才她昏倒了,醒了後就肚子疼。咋能沒事兒呢。”他沉下臉,“你到底會不會診病?算了,你走吧。我去找胡郎中去。”
張義勇一聽,這還了得,“老三,你就別再跟著添亂了。妹夫說沒事,一定就是沒事兒。你找胡郎中來,也是一樣的。”
劉寡婦的手慢慢地摩娑著肚子,心裡暗想,女人懷孕肚子疼,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她既然敢裝病,就有法子讓這些郎中說不出別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這劉成可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過,那胡郎中她是知道的。出診金要得多不說,人老了,嘴就不愛閒著。萬一說出點什麼,她還得費心思周旋,“光哥,不用找胡郎中了。劉郎中既然看了沒事兒,那一定是沒事兒。我現在肚子也不像方才那般疼了。躺會兒就好了。”
張義光被劉寡婦的這幾句話說得好心疼,他俯下身去撫著劉寡婦的臉頰,“你別說傻話了,就算沒事兒,也要開點滋補的藥才行。”
他轉頭向劉成道:“你給點滋補身子的。”
那語氣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趙氏抿嘴一笑,“還是三弟知道心疼人吶,這點你二哥就比不上你。”
說完,扭著腰走了出去,見張義勇還想進去瞧瞧,就揪著他的耳朵,壓低聲線,恨狠狠地罵道:“他傻你也跟著傻?!還不快點跟我回去。”
張義勇用力撥開她的手,四下裡看了看,見人瞧見,這才放心。
劉成動筆刷刷刷寫下了方子,丟在炕上。頭也不回地出了西廂房,本打算直接回去,但想著張老爺子怕是也擔心著。又轉身去了上房。
“……無大礙……開了藥方……”劉成揹著藥箱站在屋子裡回道。
大魁拉他坐下,“我就知道她無事,喊叫聲可足性呢。”
劉成擺手,“我就不坐了。二哥去尋我時,我還在大山家換藥。這已經耽擱了不少功夫,我這就回去了。”
老爺子勸留了幾句,見他執意要走,就讓張義忠送他出門。
大魁看著他的背影,對張老爺子道:“大姨夫,我瞧你這女婿行。玉鳳妹子好福氣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耳房裡傳來呯地一聲響。
這是張玉鳳摔茶杯的聲音,人家姑娘不樂意了。
吳氏立刻給大魁使了一個眼色,不讓他再說了。家裡都滿意,人家正主兒不滿意吶。
大魁搖搖頭。這張玉鳳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長得不錯,人品也不錯。可最近這大半年,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魔怔病了。看誰都不順眼,跟誰都頂嘴。
他瞧著張老爺子拿她也是沒辦法,他雖與她是親戚,但總親不過自己的兄弟與父母。人家家裡的人都不說不管的。他也不能再插手管這事兒了。
隨即挑了一個話頭。與同樣臉色不好的老爺子聊了起來。
張義光待劉寡婦睡著後,讓劉靈兒守在她身邊,他拿著藥方子去西廂房找二郎,“二郎。你給叔兒念念,上面都寫的啥?”
二郎悶頭讀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等會兒。”
張義光應了一聲,就坐在二郎旁邊看他寫字。
“……你這字兒寫得真好……快去府城了吧……咱家就屬你最出息了,大郎那熊樣的還想讀書認字兒,他連你一個腳趾頭都不如……”
張義光坐在炕上,一邊摳腳丫子,一邊拍二郎的馬屁。
在這家裡。二郎頂頂看不上張義光。認為他就一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主兒。就這樣兒還找了一個小妾,氣跑了原配。
二郎對張家人沒有多少感情。他苦讀書,為的就是早點離開這個家,離開讓他感到羞憤的家人。他簡直受夠了。
今天一早就聽東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