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韓穎。
“你這是……”蔣氏見女兒就像是逃荒的模樣,不禁愕然,“姑爺呢?”
“那人……別提了。”韓穎輕聲道。
蔣氏怒了,“他做了什麼?”
“夠了!”韓紀喝住了妻子,吩咐道:“叫人去燒水,讓穎兒沐浴更衣。再準備被褥,收拾一個房間來給穎兒住下。”
韓紀雷厲風行的一番安排,人人都去忙碌,就剩下了父女二人。
“阿耶,他……”
“不必說,老夫知曉了。”韓紀看著女兒,眼底深處有些冷意,“當初老夫覺著張隨此人雖說膽略差些意思,不過過日子卻是極好。
老夫倒黴,還是得罪了權貴,他定然覺著你孃家沒落了,再無用處,加之擔心被牽累,於是便趕你出門……是和離,還是休妻?”
和離的話,女子還有出路。
休妻,必須有理由,譬如說這個女人哪裡不好,你得給個休妻的理由。由此,這個女人的名聲就壞了。
韓穎低下頭,“他給了一紙休書。”
“罷了!”韓紀淡淡的道:“人落魄時,有人能伸手,那是大恩。有人會漠視,有人會落井下石,受著就是了。”
“穎兒。”
蔣氏帶著女兒去沐浴。
“阿耶,郎君來了。”
楊玄來了。
“這院子整治的不錯。”
楊玄進來,見院子角落開闢了菜地,一行行的,看著賞心悅目。
“郎君可是以為老夫喜歡這個?”
“難道不是?”
讀書人就喜歡什麼耕讀,家裡養幾隻雞什麼的,種些菜,這便是耕讀了。
“郎君不知,家裡弄了菜地之後,蟲子多,老夫喜歡在樹下看書,那些飛蟲飛來飛去,不小心被叮一口,哎!還看什麼書?
看看那幾只雞,到處拉撒。老夫喜歡散步,時常腳下一滑,就知曉踩到了雞屎……”
楊玄:“……”
“就差狗了,家裡再養只狗,每日咆哮,老夫再無寧日矣!”
“那為何弄了這些?”
“老妻非得要弄,男人到了這個歲數,和女人爭執的念頭也淡了,由得她。”
楊玄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後院。
大業未成,好像就有後宮的趨勢了。
“女人是個麻煩。”
“郎君這話說的,可是後院不靖?”
韓紀就差直接問:主公可是後院倒了葡萄架?
楊玄嘆息,“我這個男人,倒是成了漩渦。”
韓紀笑道:“這世間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郎君為一州之主,一家之主,下面的人自然會依附過來。女人依附的唯一手段便是自薦枕蓆。郎君……據聞頗為謹慎?”
“我不想出個庶長子。”
“郎君……能忍!”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很能忍。”
“其實,有能讓女子暫時無法受孕的手段。”
“再說吧!”
“不是再說,多少人都追隨著郎君,指望著郎君。郎君女人的多少,孩子的多少,不只是私事。”
“孩子多少不是私事我明白,這女人的多少……何意?”
“為人主者,當龍精虎猛,郎君可明白了嗎?”
“我越是博愛,女人越多,麾下就會越是歡喜欣慰。”
“沒錯,哪一日郎君突然修身養性,不近女色,那大夥兒怕是要一鬨而散。”
這特孃的!
老子睡不睡女人,睡多少女人,竟然還和大業有關係?
他大爺的!
不!
你大爺的!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