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按照楊玄的估計,若是節省些,今年到明年,將會是最幸福的一年。
但,沒算上可能的災荒。
畢竟,百姓手中的錢財有限。
在最後時刻,楊玄悄然令人出手,收購了不少豪強手中的糧食。
北疆商人開始向北遼傳遞訊息。
糧食,有多少要多少。
北遼商人毫不猶豫的出動了。
各種走私旺盛的令王老二很不爽,因為他帶著斥候出行,還得先辨別商隊是真的商隊,還是北遼斥候假扮。
糧食不斷湧入北疆的倉庫,錢財不斷流出去。
楊玄的吩咐是,只管買!
能買多少買多少!
為此劉擎焦頭爛額,整日在節度使府中調配資源,家中的老妻還以為他在外面有人了,一次帶著僕役,拿著大木棍打上門來,傳為笑談。
“副使!”
一個小吏追上來,“中丞請副使去。”
廖勁一直沒吭聲,此刻突然開口,楊玄知曉,關鍵時刻來了。
他獨自去廖家。
韓紀和老賊等人繼續巡查。
走沒幾步,韓紀說道:“老賊,帶幾個兄弟去看看。”
老賊看著他,“郎君沒吩咐。”
韓紀說道:“郎君覺著無所畏懼,但老夫以為,萬事,小心為上,特別是在這等要緊的時候。”
老賊一怔,“你想說什麼?什麼要緊的時候?”
韓紀搖頭,“許多事,不出來,就不能說。老夫只能告訴你等,郎君在下棋,一盤很大的棋!”
能讓韓瘋子都如此謹慎的棋局,老賊倒吸一口氣。
他不會埋怨郎君沒告訴自己,許多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事情太過重大。
“好!”
老賊回身,“老二回家去,問問娘子,晚飯吃什麼。”
韓紀淡淡的道:“昨日,後院的護衛就增加了五人,安心。”
老賊回首,狡黠的道:“能讓郎君如此謹慎,唯有一事……”
他興奮的身體燥熱,韓紀說道:“此刻四門都有咱們的人在盯著,只等來自於長安的信使。”
韓紀狂熱的道:“郎君掌控北疆的那一日,要來了!”
……
楊玄到了廖家。
廖勁破天荒的在正堂見他。
很是正規。
茶水,上好的。
廖勁擺擺手,僕役退下。
“破南歸城,繳獲巨量糧食,販賣打壓糧價,豪強損失不小,百姓為你歡呼……那麼,你可想過長安的應對?”
楊玄喝了一口茶水,“中丞剛受傷時,醫者往來頻繁,最近一陣子,醫者卻不來了。我不好去問,但卻知曉,府中最近並未採買藥材。”
廖勁摸摸沒有知覺的腿,“老夫也沒想過瞞著你,這腿,沒用了,漸漸的,腰也不大得力……醫者束手無策,說,再這般下去,最終老夫渾身都無法動彈,只能活生生的餓死。”
他抬頭看著楊玄,“老夫一旦挺不住,長安下派節度使便是順理成章,你擔心了,所以,你給了長安動手的藉口。”
“是,長安一直想動手,但尋不到藉口。此次我販賣了繳獲的糧食,頗有些邀買人心的意味。”
“長安來人,想拿下你,你就不擔心老夫支援他們?”
“中丞,北疆目下的現狀很危險,長安從多方滲透,中丞可知曉,北疆的周邊,慢慢來了不少軍隊。若是沒有外來的逼迫,北疆軍民不會選擇和我站在一起!”
廖勁的眸中閃過痛苦之色,“老夫知曉,所以,老夫這才坐視你給了長安藉口。
但,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