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和趙昱一起還禮道。
法海再還禮,隨後又衝著趙昱問:“施主是誰?”
這話聽來僅是普通的問話,但此時法海手中的禪杖半舉,一股端正莊嚴的氣息就發散了開來。
“我便是我,大師想多了。”趙昱淡笑道。
隨後又拱拱手:“在下還要回書院讀書,告辭。”說完,趙拓轉身離去,青衣白領,寬衣大袖,晚風吹過,衣袂飄飄,風景這邊獨好。
風中傳來一道清朗之聲:“生我之前我是誰,我死之後誰是我?”
“阿彌陀佛。”法海又是一聲佛唱,放下禪杖,然後轉身帶著小沙彌離去。
“大師,他好像是鬼附身。”小沙彌跟在法海身後道。
“不管是不是鬼附身,他已重入人間因果,如今的他就是趙昱,因果不斷,咱們就耐何不得他。”法海道。
“哦……”小沙彌拖著長音道。
阿黛看著法海和小沙彌遠去,然後跳上船。
“船家,可否帶我去湖心亭?”這時,岸邊,一個一身家僕打扮的中年人道。
湖心亭上,竹之聲悠悠傳來,顯然不知是哪裡的達官貴人在湖心亭上游玩。
反正是順路,阿黛便點點頭:“請。”
等得那人上船,阿黛便撐著船直朝湖心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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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聶父
夕陽漸隱於兩峰之間,月牙兒在青白的天空中隱隱浮現。
湖心亭上,四個亭角掛起了一盞盞宮燈,亭中心更是燈火通明。
聶紀堂微眯著眼品著手裡的香茗,明前的龍井著實能讓人清涼潤透,端是好茶呀。
於他對坐的是一同出京的阮子明阮大人,翰林院學士。
此時,偎翠樓的香脂姑娘一曲春江花月夜彈完,便上來給兩位老爺敬茶,同時套著話兒,這兩位大爺看著氣派非凡,香脂姑娘也是起了心思要拉攏的。
“兩位是外地人吧,來錢塘是遊玩還是怎麼?”香脂姑娘依著阮子明坐下道,雖然兩位老爺都氣派不凡,但姓聶的那位年紀大了,性子也方正,對自己目不斜視,顯然是不好此道之人,而姓阮的這位大爺,三十多歲,看著又是風流倜儻的,倒不防更親近一點。
“說不好,聽說錢塘是個好地方,來走走看看,先領略領略風物人情。”那阮子明便接著香脂姑娘的話道,隨後又微笑著說:“不知錢塘最近有什麼風物人情或傳奇故事,姑娘說道說道。”
“如此,那奴家就給兩位說說。”香脂姑娘福了一福,然後學著說書人的派頭。
從王成恩義還金,葛慶蒙冤入獄,到再葛慶以命報恩,卻機緣巧合殺了殺父仇人,最後二公子死而復活,如今浪子回頭,如此種種,一一道來。
這些都是錢塘自去年底到現在都讓人津津樂道的事蹟。
“哦,姑娘嘴裡的王家可是王繼善王訓導家。”這時,那聶紀堂才微睜著眼問道。
“可不正是。”那香脂姑娘點點頭。
“那這王訓導可是帶領學子上書的?”邊上阮子明也問道。
“這小女子就不太清楚了,小女子只知玩樂,上書這等大事,小女子別說打聽,便是閒言都不敢多聽一句的。”青樓自有青樓的規矩,玩樂之事無有不盡。但任何敏感之事卻是三緘其口的。
“對了,我這前在客棧裡聽人傳言說‘更夫舉茂才,直入同文門’又是怎麼一回事?”阮子明繼續問。
“哈,這便是王訓導本身的傳奇。這王訓導自幼聰慧,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