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風過,聶紀堂重重的咳了幾聲。
“我看聶大人臉色有些不太好。怕是有些受風了吧,阿黛醫道不錯,不由讓她把個脈看看。”於老先生便在一旁建議道。
在於老先生看來,這位王家三姑娘的醫道頗有些獨到之處,不說別的。就他那老妻之病,在別人手上看了這麼多年了,那病還是時好時發的,也就阿黛接手這些日子,經過大半年的調養,到得如今,基本上是痊癒了。
“如此,就麻煩王姑娘了。”聶紀堂道。
他也覺得身子有些沉沉的。
阿黛看了一邊的老爹,畢竟聶紀堂可不是一般人。王爹微微點頭。阿黛才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又讓於家的老僕拿了一個軟墊子過來,墊在石桌上,然後三指摸脈。
從脈相上看,聶大人應該是勞累了,再加上沒有休息好,又逢風雪之天,受了一絲風寒,不是很嚴重,幾劑藥就行,不過,阿黛此時又察覺這位聶大人寸口之脈分明流利,且如一點明珠在盆,往來撞指,這是要入公臺之位了。
也就是說這位聶大人官運享通啊。
“嗯,大人想來是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遇上了風雪天,這才有些受寒,這樣吧,我給大人開一貼安神藥。”阿黛道。
“既是風邪,當以去邪為重,為何是開安神藥?”一邊於老先生道。
易經為六經之首,古人讀書,醫理多少也懂一點,更何況於老夫人久病,於老先生也有些久病成良醫味道,這時便提出質問。
“心為人身這主君,聶大人之所以受風邪,正是因為他心神不寧,才被外邪入侵,所以當以安神為重。”阿黛道,便是後世,許多感冒藥都是有安眠成份的,便也是這個理。
阿黛頓了一下繼續道:“而聶大人風邪不重,更何況過得幾日聶大人怕是還有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這點風寒之症便不用再開別的藥,畢竟是藥三分毒,聶大人回去,吃過安神藥後,多休息,多喝白開水,病很快就會痊癒。”
聽著阿黛這麼說,聶紀堂點點頭,別說,這丫頭倒是有些本事,確實最近他是有些心神不寧。
只因為作為欽差,他的巡視已經結速,這回是要回京覆命了,而欽差不是一個常職,只是皇帝臨時任命的,等回京交了旨,若是朝中沒有相應的職位,說不得還得候缺。
而如今朝堂幾乎被國師和阮家一黨把持,這一候缺就不知道要候到什麼時候了。
聶紀堂被罷官好幾年,如今復起,自是想有一翻作為的,若是被掛起來,那胸中抱復自然成空。
可以說。阿黛開的安神藥正合他的病因。
只不過,這丫頭卻又說他要逢喜事,這就有些沒來由了。
當然,這些他自不說破。只是微微點頭,讓這丫頭看病,本不是權宜,過後他還是會找名醫瞧瞧的。
“那我去給聶大人抓藥。”阿黛看出聶大人有些不以為然,不過看病之事,本就是這樣,何況她這年紀,又是個女子,病人不可能全信你的。她只按自己的方子抓藥。
正要起身之際,就在這時。街面上有些亂哄哄的,隨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押著李超直朝著衙門去。
“這是怎麼了?”邊上人看著這架式,不由的打聽著。
“嘿嘿,你們不曉得吧?順風賭場關門了。”邊上一個漢子道。
“翁家那可是家大業大,順風賭場那背後也硬的很。怎麼好好的就關門了?”邊上有人奇怪的道,就算是昨天順風屠場輸給了趙昱趙二公子,但那些本就是趙二公子那裡贏來的,於順風賭場本身,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即不傷筋又不動骨的,這關門可關的讓人一頭霧水。
“我可告訴你。不但賭場關門了,李超被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