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上踢到天橋底。”若月一向是當“錢”不讓。
“不是!不是!”那個人連忙的搖了搖頭,一臉的恐慌。
一聽到那個人願意賠錢,若月的心情當下好了一半,臉上也微現出笑意,而腦中飛快的計算著索賠的金額。
“這樣好了,這件衣服是我在大拍賣的時候以一千九百八十元買回來的。可是那一天我花了一個小時才從一群瘋狂購物的女人手中買到這一件服,就算時薪二千伍百元,這樣一共是四千四百八十元,不過,我也穿了十年,以每一年一成的折舊率來算,你一共要賠我一千五百六十二點零七九四一元,就算你一千五百六十二元,小數點以下的錢全都無條件消去不算,這樣夠意思了吧!”
談起錢,若月的人腦算得比電腦還精,只見她一口氣就列出賠償明細,聽得那個原本已被她嚇呆了的人更是瞪大了眼,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
“我什麼我,我是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才沒有把這十年的通貨膨脹算進去。你還有意見嗎?”一看對方不乖乖把錢交出來,若月放下的眉頭又挑了起來。
“不是……我一定賠……”那個人連忙把皮夾從口袋中拿出來,以行動證明他的誠意。他不是不賠,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算帳算得這樣又快又清楚的。
這下若月才放下心,認真的打量面前的男人。
別誤會不是她對面前的人的性別有疑問,而是他的年齡!
因為在他俊秀得近乎稚嫩的臉上,她猜不出他到底幾歲,一身鮮黃的連帽休閒服,背上揹著一把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的小提琴盒,看起來清純的像個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他那雙清亮的大眼,流露著一絲的驚恐,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腳的小狽,教人好生不忍。
若月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種就是男人!可是對小孩和小動物,她怎麼也硬不起心腸來,而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怎麼的,直覺地讓她聯想到這兩種她生命中的剋星。
“你不會還是學生吧?如果是就算了,不用你賠。”若月認栽的說。她是愛錢,但可不是冷血,她也知道學生本來就沒什麼錢。
“不……我二十七歲了。”那個男人連忙說。
二十七?遠比她大一歲?若月的眉一下子揪了起來,她怎麼會看走眼了?可是說真的,她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的男人超過二十歲。
不過這樣也好,她拿錢拿得安心理得。
若月從他的手中抽走兩張千元大鈔,然後從她的皮包數出四百三十八元準備找他。
“不用了!”那個人連忙揮手拒絕。
“喏!拿去,我白若月從不吃虧,但該算清楚的我也不會少給。”若月不容分說。
“不用……”那個男人拚命的搖頭。
“我說要就要!你給我安靜一點,我現在很忙,後會無期。還有,你這個不知道叫什麼阿貓阿狗的人,別再跟著我了。”錢到了手,若月才沒時間和這個人扯下去,她快來不及去賺錢了。
“我叫Jason,你可以叫我阿生……”
這個叫阿生的男人還沒有說完,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小毛頭,伸手搶去阿生手中的皮夾,還讓阿生手中被若月硬塞的找零掉了一地。
一看到這一幕,若月的下一個反應就是去追,可她的手臂卻被人緊緊的抓住,她一回頭,才發現那個叫阿生的男人制止了她的行動。
若月沒想到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手勁卻也不小喔!
“你做什麼?再不追就來不及了。”若月沒好氣的說。她是好心想幫他耶!
“太危險了……”阿生一臉的擔心。
“那是錢耶!”若月眉頭都皺起來了,一使勁,把他的手從她的肩上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