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通電話我不算錢,這樣夠意思了吧!”
“啥?”阿生又是一怔。
“別跟我裝傻了好不好?快一點,我忙得很,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玩遊戲。”若月除了對錢之外,一向是沒有什麼耐心的,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還耽誤她賺錢的時間。
“對不起……”阿生低下頭。
白若月翻了個大白眼,“你別再浪費我的時間就算對得起我了。”
“可是,我想不起來……”阿生一臉驚恐的囁嚅道,睜大的雙眼,無助的定在若月的臉上。
天!又是這種眼神。
白若月高舉雙手,“算我認了,這帳我也不要了,只求你別再跟我扯這種笑死人的笑話了,你是二十七而不是七歲耶!會連自己家的電話都想不起來?”
“我二十七歲?你認識我?我是誰?”望著若月的神情,活像她是他溺水時唯一的救援。
“你別開我玩笑了,你自己是誰你不知道,還反過來問我?”若月快捉狂了,她現在有一種殺人的慾望。
“可是,你知道我幾歲。”阿生似乎看出若月的怒氣,又低下頭小小聲的說。
“我只知道你叫阿生,今年二十七歲,是你摔下去前一分鐘告訴我的!”若月愈說愈火,到最後忍不住回頭對著在一旁始終一語不發的冷漠雪皺起眉頭,“他不會是摔壞了腦子吧?”
冷漠雪走到阿生的床邊,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這是多少?”
阿生不明白的看著這美得過分,卻又冷得嚇人的美女醫生一眼,雖疑惑,但還是乖乖的回答:“五。”
冷漠雪點點頭,“那二十加二十一呢?”
阿生還是不明白,可是他還是乖乖的回答:“四十一。”
冷漠雪點點頭,在手中的紀錄板上不知寫了什麼東西,然後才冷冷的說了句:“就是這樣!”
“什麼就是這樣?每個人都知道二十加二十一是四十一,你問這個會得到什麼結論?”若月有時真會被這個冷得不像人的冷漠雪氣死,話也不多說兩句,誰聽得懂她那“冷氏密碼”說的是什麼鬼東西。
“失憶。”冷漠雪無視若月一觸即發的怒氣,仍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失憶!你說的不是那個忘了我是誰的把戲吧?”若月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抽動,連臉頰也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炳!這……真是太好了!看看她給自己找來什麼樣的麻煩?一個忘了過去、迷惑現在,而未來也不知怎麼辦的大麻煩!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份報告遞給冷漠雪,若月一轉頭,才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
哇!這醫院淨是俊男美女,眼前的這個男人站在絕美的冷漠雪旁邊竟然一點也不遜色,而且兩人看起來還真是配極了,只是,冷漠雪看起來冷得像會撞沉鐵達尼的冰山,而這一個男人卻木訥得像是氣死祝英臺的呆頭鵝。
換句話說就是沒搞頭!
“他是我們這兒的腦科主任柳隨風,也是腦科的權威,你有什麼事可以問他。”冷漠雪用平板的聲音介紹。
“這小子是哪兒出了錯?”
若月的口氣雖然衝,可是柳隨風還是溫文有體的對她解說。
“他大概是撞到了”海馬“。”
“海馬?”若月不明白。海馬不是海中那一隻只長得怪怪的東西?這小子身上哪來的海馬?而且還因為海馬被撞才弄成這個樣子?
“不是真的海馬。”柳隨風看出若月的疑惑連忙說:“人類的記憶是由腦中一個形狀像海馬的地方所掌管,那兒大約是由約四千萬個神經細胞所組成,大腦新皮質所分析出的感覺情報會在這一個部分流通,這就是記憶!而人腦還有一條掌情感的迴路叫培帕茲迴路,”海馬“會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