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得安生。
這次惹出的事情有點大,而且非常燙手,饒是指揮使牟斌也嚇得額頭直冒汗,半晌沒出聲兒。
轉念想想,誠如秦堪信上所說,知道此事者,唯三人而已,牟斌可以選擇殺了陳清元,當作沒這回事發生,也可以選擇把陳清元當成一顆棋子,一顆能給他爭來陛下寵信的棋子,也許現在時機不對,棋子擺在棋盤上只是一顆廢棋,可是說不準哪天這顆廢棋就突然起了作用呢?
密室很安靜,陳清元身戴大枷,垂頭喪氣地癱坐在地上,牟斌身旁恭謹侍立的,只有丁順一人,此事太兇險,牟斌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一丁點風聲。
扭過頭,牟斌打量了丁順一眼,淡淡道:“你叫丁順?南京東城試百戶?”
丁順乍見錦衣衛裡的最高上官,大明天下數萬錦衣衛的實際掌控者,神情一直很激動,身軀不能控制地微微顫抖,聽得牟斌相問,丁順腿一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道:“回牟帥的話,屬下正是。”…;
牟斌點點頭,道:“好,此事不可聲張,你一路辛苦,功不可沒,試百戶升百戶吧,好好做事,安分辦差……”
頓了頓,牟斌忍不住叮嚀道:“……莫學你們秦千戶。”
秦堪渾然不知錦衣衛的老大已把他當成了招事惹禍的反面教材,絕大多數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個人才,畢竟一個沒有功名沒有後臺的白身平民,短短几個月之內一蹴而成錦衣衛千戶,如此逆天的際遇,除了“人才”二字,實在很難找出更合理的解釋。
杜嫣要回紹興了。
南京待了好幾天,二人雖有婚約,但畢竟無名無分,一個未婚女子逗留秦家這些天,在大明這個封建禮教國度來說,已然稱得上驚世駭俗,也不知她回去後將要承受杜宏怎樣的滔天怒火。
秦淮河畔,垂柳依依,五柳亭邊,離人揮淚。
杜嫣兩眼通紅,像只幽怨的大兔子,秦堪的身後還站著兩隻小兔子,也紅著眼眶,怯怯地牽著他的衣角,依依不捨地看著即將離去的主母。
“秦堪,我走了……”杜嫣咬著下唇,痴痴看著他,彷彿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印在心上:“一年之約已過了小半,我等著你來娶我。”
秦堪黯然道:“放心吧,你只管輕裝上路,不要有心理包袱,還是那句話,將來你爹若不答應,我尋個由頭把他弄進詔獄,不信他不點頭……”
杜嫣大怒,伸腿便踹了他一腳,喝道:“你這傢伙還是這麼混帳!有句正經話沒有?”
看了看身後哭得眼睛通紅的兩個小淚人兒,杜嫣心中泛起憐惜之意,撫了撫她們的頭頂,又拎著秦堪的衣襟低聲道:“她們委實招人喜愛,不過年紀太小,你不能對她們幹出禽獸之事,否則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秦堪默然嘆息,小八婆連威脅都說得這麼提神醒腦,他還不能不聽,將來寧可被人鄙視懼內,也不能給她製造喪偶的機會……
瞟了身後倆小蘿莉一眼,秦堪眼中閃過一抹怪笑。
我可以不對她們做出禽獸之事,但她們被調教之後若對我做出禽獸之事,想必我也不會反抗吧?畢竟我是文弱書生,力氣太小……
杜嫣走到憐月憐星面前,憐惜地幫她們拭去淚水,柔聲道:“你們好好照顧老爺,不要讓他餓著凍著,知道嗎?”
“嗯嗯!”倆小蘿莉一邊哭一邊點頭。
杜嫣神色一變,滿面猙獰道:“如果發現老爺帶回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們就半夜把她敲昏了扔井裡去,再把你們老爺也扔井裡去!”
“啊!”倆小蘿莉嚇得花容失色。
杜嫣表情又變得和藹如春風,撫著她們的頭頂柔聲道:“兩個小傻瓜,主母騙你們的,怎麼能對老爺下毒手呢……”
小蘿莉們驚魂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