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收拾,甚至還傳出黑道介入的訊息,風聲鶴唳傳言甚囂,將臺灣形容成無法紀的國家,是殺手的天堂。
想當然耳,第一波承受壓力的非第一線警員莫屬,他們所受到的輿論指責讓不少人心灰意冷。
不少人因此口頭上請辭,但在一番慰留之下又勉為其難的繼續承辦此案,兩相煎熬的連家都沒時間回去看一看,把警局當旅館打地鋪,就盼多努力點可以早些破案。
可沒有證據、沒有兇器、沒有指紋,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現場只有被害人著一件浴衣陳屍在浴室門口,其它地方乾乾淨淨的有如鐘點女傭剛打掃過。
這件案子實在太難了,根本無破案的可能性,警力的努力註定是徒勞無功。
兇手的手法太高明,俐落狠絕不拖泥帶水,行兇時間保守估計不超過一分鐘,身手敏捷又膽大心細,從容來去不留下絲毫線索。
除非死者死而復活指證歷歷,否則誰也不能將兇嫌定案。
不過在眾人忙得昏天暗地之中還有一個閒人,東逛逛、西晃晃,精神委靡不振的猛打哈欠,順便用清槍的管子掏耳朵,神情悠閒的恍若來度假一般,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緊張氣氛。
“你還要悠哉遊哉到什麼時候,你不覺得你的心情好得叫人眼紅,巴不得扯下你那張臉皮挫骨揚灰。”恨呀!這是什麼世界來著。
“有本事儘管動手別客氣,嫉妒的嘴臉千萬別太難看,我怕外面的記者會被你嚇得作惡夢。”何必給自己找麻煩,船到橋頭自然直。
今天的天氣真好,適合做做運動。
才這麼想,火東雲立刻起身拉拉筋、伸伸懶腰,由辦公桌走到窗邊,像一國元首似的向底下的記者朋友打打招呼,擺出一個最帥的姿勢供人拍照,笑得好不神氣。
在一片同仁的噓聲中,他又若無其事的走回原位,拿起空白的檔案假裝用心辦事。
“你能不能好心點給點長官的形象,不要讓我以為正在對一名痞子問話。”好想殺人呀!如果他的身分不是警察。
剔了剔牙,他身一斜睨了葛士揚一眼。“歡迎你把我幹掉爬到我頭上,我對這個位子一點也不留戀。”
這個事實眾人都知道,他的確視富貴如流雲毫不戀棧,隨時可以脫身從基層做起,反正他不用養家活口當戶長。
試問主動要求由大隊長降為交通警察的人怎會貪戀權位,他不是腦袋壞了就是有病,誰會笨得將人才當庸才使用,無過有功還分發偏遠地帶任其自生自滅,遂了他的心意。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火東雲想逃也逃不掉,乖乖的參與橙火專案,案情膠著急待釐清。
但是他根本不想破案,一來是因為陳議員惡名昭彰惹人嫌隙,壞事做多了總該有個報應,不然天理難容,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人民財產遭受迫害。
二來是私人因素多有遲疑,一拖再拖不願結案,寧願背上扛著責難一皮到底,無視輿論的抨擊。
報上的粗大黑字看得火東雲心驚,明明白白指向他所認識的某人,若無有心人在幕後操控,相信沒幾人敢明目張膽的指出兇嫌的性別,甚至一口咬定是美麗的長髮女子。
大家都弄錯了,不該將目標集中在兇手身上,渾然忘了買兇殺人的幕後指使者才是真兇。
“請不要在這個緊張時刻說笑話,氣氛已經有點冷。”不需要他再說些冷笑話助興。
數雙冷冽的眼直射,吊兒郎當的火東雲也不好再裝瘋賣傻,身體坐正的露出嚴肅表情。
“好吧!我們先來探討兇手的動機,以及他行兇的目的,還有兇器在哪裡?誰能給我一個粗略的報告?”十指交握,他的認真令人發顫。
底下七、八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出所以然,一時無法適應他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