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時不時瞪朱牧幾眼,流氓趣非要叫他聽這白痴演講,講個屁喲,瞧這結結巴巴滿頭大汗的欠扁勁兒,真個叫人瞧不上,傻子才會花靈石去聽這蠢貨演講呢。
朱牧說了半個時辰,實在說不下去了,擦一把額頭的汗道,“知趣,你能不能別叫孔白瞪我,他一瞪我,我就啥都記不起來了。”
“牧兄,介時你將面對著成百上千的修士演講,小白這眼神兒不算什麼。”知趣笑,“小白,愛怎麼瞪怎麼瞪,瞪得好,一會兒我給你做草莓砂冰吃。”
孔白大鳳眼再白朱牧一眼,小嘴巴一撇道,“我要是把他瞪死了,你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知趣哈哈笑道,“從沒聽說有人會被瞪死的。”
朱牧擦著額頭的汗,臉上燒得連脖子都紅了。孔白道,“這可不一定,看白痴朱這副挫樣,到時人家一問,他答不上來,再一著急,說不定就得厥過去了呢。”
“烏鴉嘴。”知趣笑罵。
孔白捏一把黑豆兒的屁股,小小的尖下巴對著黑豆兒一點,“這才是烏鴉嘴呢。”
黑豆兒立時應景的嘎嘎嘎的嚎叫起來,知趣斥,“你也閉嘴,黑豆兒。”取出一盞烏梅湯給朱牧,“牧兄,你先歇歇,別急。”
朱牧抓一抓後腦,抱歉的笑,“我單對人說話沒事,這麼對著許多人演講,就,就緊張。”接過烏梅湯,隨手冰鎮後,灌了一口,拉張椅子坐下休息。
知趣摸摸孔白的頭,“小白,你去演講,給牧兄示範一下。”
孔白哼了一聲,不樂意道,“這種簡單到只有白痴才做不好的事,還要我示範,晚上草莓砂冰要做一大碗啊!”
“一定一定。”知趣滿嘴應下。
孔白簡直連演講稿都不用,他聽朱牧哆哩哆嗦的說了這半天,背都背下來了,板著腰站在知趣與朱牧面前,下巴抬起來,臉恨不能仰到天上去,那一臉的目中無人哪,與朱牧先時的緊張結巴形成鮮明對比。知趣不禁偷笑,朱牧的臉更紅了。
知趣握住朱牧的手,無聲的望向朱牧。朱牧紅著臉,點了點頭,就見小白拿腔做勢的遛達兩步,方道,“諸位道友來這裡聽我說一說結丹的感悟,想來是知道我的。記得少時,我也曾有天才之名,只是後來兩百多年,屢屢結丹不成。不瞞諸位,我試圖結丹的次數,足足失敗了五十三回,這個記錄,在羅浮界也算鮮有了。及至如今,在築基大限來臨之際能結得金丹,首先少不得水仙真人的點撥,且於此間,我頗有些微不足道的見解,想說與一樣與我結丹艱難的道友聽,希望能對道友們的修為有所幫忙……”
知趣與朱牧道,“小白氣勢雖足,卻不夠謙遜,看,臉都朝天了,多討厭。”
朱牧偷笑,孔白斜飛著大鳳眼瞪向知趣,撅著嘴道,“喂,流氓趣,你是不是找抽呢。”
朝小白安撫的笑笑,知趣一拍大腿,對朱牧道,“牧兄,你再練幾次。小白,我給你做砂冰,你在這裡看著牧兄演講。”說著,知趣從湖裡召來一注清水落入碗中,“牧兄。”
朱牧指尖兒輕點,碗裡的水結成冰塊。
知趣握住玉碗,稍用靈力,冰塊碎成冰粉。知趣再從儲物袋裡舀裡一大勺酸奶澆在冰粉上,再隨手擺上幾顆草莓與紫酸果,澆一勺蜂蜜。孔白接過,開心的吃起來。
朱牧在一畔練習演講,眼見下頭沒反應,他略停了一停,咬了咬下唇,小聲的請求道,“小白,你瞪我幾眼吧。”
“幹嘛,沒事找瞪玩兒!先時你不是還說我一瞪你,你就變白痴啥都想不起來了麼。”孔白瞬間變臉,態度真叫一個惡劣。
朱牧臉紅紅的賠笑,“這倒不是,我覺著小白你瞪人時很兇,我估計應該沒有比你眼神更兇態度更差的修士了吧。這要是能克服了小白的眼神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