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來,說有人在我這裡尋死覓活,讓衙役把她弄走。再有,你們問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找木少爺,去木府去,來這金家做什麼,木少爺又不是在我們家做上門女婿,你們隔著角門就好,不要開門讓她衝進來了,我們家的人千萬不能碰著她,免得賴上我們。還有那趙亞波,幫著木少峰的女人來騷擾我,這人真是瘋迷了心,防著點,你們在言辭上要小心,不要把他牽扯到同我有什麼瓜葛了,萬一他衝進來了家裡的人可擋不住。”
華嬸急急點了四五個伶牙俐齒的婆子們去門口罵那郎嬌嬌,又讓幾個機靈的小廝從後門出去分頭請衙役,請回金老爺金夫人。
華嬸帶著人去道角門。
郎嬌嬌見金多多沒出來,就把匕首擱在脖子上,“叫金多多出來,她沒有臉來見我了麼?”
華嬸剛才是又怕又急,現在帶了四五個人過來面對郎嬌嬌與趙亞波,加上已經去喊衙役了,於是她一丁點都不怕了,朗聲笑道,“象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誰都要遠遠地離著你,何況是我家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要有本事尋死,為什麼不在家裡死,偏要出來嚇人。”
那些婆子們附和著華嬸罵郎嬌嬌,她們都上了年紀,經的事多,不像沒出閣的小姑娘那樣嬌滴滴的罵陣,自然什麼難聽的話都有講出來。
華嬸聽得很欣慰,這種難聽的話自己家的小姐可不能聽著,只有外面這不知所謂的郎嬌嬌才能聽聽。
趙亞波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想搭話也搭不上,他想親自見金多多,可這些下人連門都不開,他也無計可施。
華嬸引導婆子們罵郎嬌嬌,心中極為痛快,看著趙亞波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於是又講,“郎家小姐同趙家少爺真是天生一對,趙家少爺又這樣憐惜這郎家小姐,木家少爺又不要郎家小姐了,不如郎趙兩家結親算了,就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了。”華嬸恨這趙亞波多過恨郎嬌嬌,這趙亞波若是同金家提親,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可恨這趙亞波居然幫著郎嬌嬌上門來欺負金多多。
華嬸堅定的捍衛自己家小姐的名聲,抹黑趙與郎二人。
一眾婆子們又開始對趙郎兩人的關係進行了種種大膽的猜想,說得唯妙唯俏,簡直是親眼看到一樣。
有個婆子講得最為大膽香豔,趙亞波與郎嬌嬌早就相好了,郎嬌嬌又喜新厭舊臉上木少峰,木少峰不願意帶綠帽子遂根本不理郎嬌嬌,趙亞波忍辱負重,堅持要幫郎嬌嬌嫁到木府去。
郎嬌嬌面對幾個婆子們的猜想根本無還口之力,她怎麼樣哭訴都立刻被婆子們犀利的言辭打斷並且加以演繹成對她不利的故事出來。
圍觀的人群越集越多。
趙亞波深覺這樣發展下去,場面不是很由自己控制,若是金老爺夫婦或是金多多出來,不管金家講什麼,趙亞波都可以讓外面傳聞趙家與金家有聯姻的意向,現在金多多根本不出來,他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趙亞波堅持要見金家老爺。
華嬸得意地說,“我們家老爺就算在家也是不會見你這種人的,何況我家老爺不在家。”
趙亞波又提出要見金多多。
華嬸怒罵,“你這有娘養沒娘教的死撲街。你是不是覺得天下的女人都同這個女人一樣不知羞恥。”
圍觀的街坊都對趙亞波指指點點,一個未婚男子幫著一個未婚女子到另一個未婚女子家門口鬧事。
趙亞波心中驚駭萬分,他是想讓金多多知難而退而已,只要金多多不嫁木少峰,隨便嫁誰都行。趙亞波以前喜歡郎嬌嬌,結果郎嬌嬌被木少峰棄之如履,現在,趙亞波追求的金多多又要嫁到木家。趙亞波心中對木少峰的怨恨越來越多。
金多多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下人們隨時彙報角門的罵架,得知是自己家的婆子們大獲全勝,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