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念在水下踢了踢宋則之的腳,沒好氣地問道:「你好了沒?」
「沒有。還挺舒服的,怪不得你喜歡。」
鳩佔鵲巢。
正在她騎虎難下的時候,宋則之又開口了:「你用的是什麼味的精油?」
神經病。在精油這個問題上是繞不過去了嗎?
「聞著像是茉莉的氣味。」
許時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鼻子好靈敏哦,連狗都要甘拜下風了。」
宋則之:「你是狗嗎?怎麼知道狗的想法?」
許時念:「……」想殺人。
宋則之拿著手機搗弄了片刻,然後將螢幕展示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茉莉精油真的有催|情的作用哦。」
看著被他刻意放大的幾個字,許時唸的世界崩!塌!了!
怎麼可能?感覺臉被打腫了。
許時念搶過手機,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宋則之找的文章,明明字全部認識,但是組合起來跟她的認知咋出入這麼大?
宋則之:「這難道就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不是!」許時念義正言辭地反駁,「誰要跟你這種毫無浪漫因子的男人講情趣啊?你懂嗎?」
宋則之頓了頓,回答她:「以前的確沒懂,今天知道了。」
什麼啊?他自說自話什麼啊?是認定了她故意用茉莉精油去引誘他的罪名嗎?
氣得她腦袋都要冒煙了。
宋則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低啞地說道:「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是夫妻。」
她看著像是羞的嗎?
宋則之的眸光晦暗深沉,聲線又低啞了些許:「只不過下回少用點,我怕你撐不住。」
許時念:??
第15章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大年二十九。
從早上六點起,天空就飄起了皚皚白雪,眼影搖曳,覆蓋著深深庭院。
雙層遮光窗簾將破曉的天色擋得嚴嚴實實,讓人分不清外面是晝還是夜。
宋則之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來到衣帽間。
不到十分鐘的時候,他就換好了外出的服裝,純黑色大衣筆直挺括,氣場十足。
重新回到房間,就見床上拱起的那團隱隱有了動靜,他步履輕慢地走上前,就見許時念伸著那截白皙的手臂在旁邊來回摩挲。
畫面可愛又可笑。
許時唸的睡相真稱不上好,明明開了暖氣,卻還手腳冰冷,像八爪魚似的纏著人不放。
他活脫脫就是她的取暖工具。
估計是摸索不到,許時念擰了擰眉,像是做了天人交戰般,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明顯帶著睡意的雙眸完全沒有焦距,聲線慵懶地呢喃:「宋則之?」
宋則之俯下身,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間,低聲說道:「我現在要出門跟製片人談點事,大概中午能回來。」
許時念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眼睫顫動了兩下,繼續睡覺。
許時念醒來時快十點了,混沌的意識好一會兒才慢慢清明起來。
隱約記得宋則之出門前跟她說了什麼話?但是具體是什麼,她沒想起。
管它呢。
她將自己好好地拾撮了一番,然後帶上給曲嘉容的新年禮物出了門。
曲嘉容便是曲夏月的弟弟,因為白血病的緣故,被曲夏月安排在郊區的一傢俬人療養院休養,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將他接回來小聚幾天。
許時念跟曲夏月匯合後,兩人開車前去接曲嘉容。
快到療養院的時候,許時念接到了宋則之的電話,問她去哪裡了。
許時念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