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則之的態度很淡:「我想找你借點人手。」
「找我借人手?」賀章年的口吻更玩味了,「你知道我付多少錢給他們嗎?」
「我可以把康世影業的股份抵押給你。」
「我給你的股份,你重新抵押給我?這筆帳你算得是不是太聰明瞭?」
「是你逼著我收下的,那就是我的了,也是你告訴我,要適當地低頭,你不滿意?」
「所以現學現賣到我身上了?」賀章年笑了。
「你肯不肯借?」宋則之的語氣有些煩了。
「叫聲大哥,我就借你。」
宋則之直接掛掉了電話,大不了另想辦法,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幾秒後手機的螢幕重新亮起來。
宋則之看了眼,還是接了起來,「還有什麼事?」
「你脾氣倒大。借人要幹嘛?」
「短期內完成一起收購案。」
「知道啦,明天讓人過去找你。」
這樣一來,手頭的準備工作就都就緒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許時念剛化好妝準備出門,門鈴響了。
直覺又會是某個碰瓷專家,許時念沒有理會。
她慢悠悠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包包,看必需品是否帶齊了,這時換手機響了。
看號碼是本地的,她帶著納悶接起來。
「請問是許時念小姐嗎?」
「你是哪位?」
「我是花店的員工,您有一束花需要簽收,不過我按門鈴沒人應,你現在不在嗎?要不然我改時間再過來?」
許時念狐疑地走到門邊,從貓眼裡望出去,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映入眼簾。
她開了門,花店員工放下手機,笑容可掬地說道:「許時念小姐嗎?」
「送我的?」許時念有些懷疑。
「是的。」
「什麼人送的?」
「沒留下資訊,只說每天給您送一束最新鮮的花就行了。」
這說辭怎麼有些耳熟?
許時念抱著花回到房間,過了片刻,終於想起了這話是在哪裡聽過。
不就是昨晚太太群裡爆的關於宋則之的料嗎?
所以說他長期訂的花不是為了怡情,而是為了愛情?
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了?
許時念看了眼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還別說,看著真漂亮,配她勉強過得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則之那荒唐的言論給說中了,一早看了花,許時念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這天收工回酒店前,她還特意去買了個花瓶。
但是很不湊巧的
在酒店大堂碰上了也要回房間的宋則之跟管景泗。
宋則之一見她手裡捧著東西,就很殷勤地提出幫忙:「念念,我來幫你拿吧。」
想起買這個花瓶是為了什麼,許時念就有種臉被打腫的窘迫感,冷淡地回道:「我拿得動。」
管景泗唇角勾起狡黠,輕笑道:「忽然想起來,我約了人,就先走了,許老師再見。」
許時念:「……」
為什麼今天坐電梯的人這麼少?許時念有些煩躁。
直到電梯到達一層,等待的人還是隻有他們兩個。
認命。
許時念抱著花瓶先走進去,宋則之也很快跟進去。
逼仄的空間彷彿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這讓許時念渾身不自在。
宋則之倒是沉穩平靜,率先開口道:「怎麼想到買花瓶?」
狗男人,還明知故問,是想看她笑話嗎?
許時念微揚嘴角:「方便不法之徒潛入我房間時,砸得他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