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宋則之帶著深意的目光,許時念想也不想,先聲奪人道:「你好端端地幹嘛對著我傷口吹氣?我沒這麼嬌弱。」
宋則之直勾勾地看著她,聲線淡然:「你還真是沒良心。」
許時念自知理虧,想縮回腳,結果
宋則之用力地摁住了許時唸的淤青處,她痛得直低吟,兇巴巴地瞪向宋則之:「你想殺了我嗎?」
「不是說沒事嗎?不是說沒那麼嬌弱嗎?」宋則之的聲音平靜無波,感覺在故意報復她。
許時念扁了扁嘴巴,雙眸像蒙了層水霧般,委屈又無辜:「宋則之,你這頭豬!」
宋則之將許時唸的腿平放在自己的腳上,用力地揉捏著那塊淤青,低沉地說道:「這樣散瘀快。」
「一點都不稀罕,痛死我算了。」
「忍一下。」
「忍不了!」
宋則之:「那我給你吹吹?」
許時念瞪向宋則之:「不是說這樣散瘀快嗎?你想前功盡棄?我白痛了?」
宋則之笑了笑,許時念又忍不住發難:「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是個小作精?」
「我什麼都沒說。」
「我看你就是這麼想的。」許時念得理不饒人地繼續逼迫。
宋則之在她耳邊輕聲哄道:「你越麻煩越好,我樂意伺候你。」
許時念微微垂下眼瞼,濃翹的睫毛顫了顫,甕聲甕氣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想反悔。」
「嗯,我說的。」
宋則之一手壓著許時唸的小腿,一手揉壓著她膝蓋上的淤青。
大概是痛到麻木了,許時念沒了一開始激烈的反應,由著他這麼動著。
半晌後,宋則之的手終於離開了她的膝蓋,許時念下意識地想收回自己的腿,宋則之卻先一步伏低了腦袋。
許時念慌張得身軀都緊繃了,低喃道:「宋則之,你別。」
靜謐的室內,濃情迅速地狂烈起來。
許時念抿緊了雙唇,白皙的手驀地握緊,感覺空氣稀薄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才有所緩和。
宋則之直起身軀,往日裡沉靜清冷的神色不再,換上了不加掩飾的渴求,許時念有點退縮,而宋則之也覺察到了她的意圖,不由分說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許時唸的手掌抵推著宋則之的胸膛,像是抗拒他的靠近,又彷彿是在欲拒還迎。
宋則之定定地看著她,溢位來的嗓音慵懶散漫,「你誘惑我來的,是不是該適當地給予一點利息?」
被說中了目的,許時念臉上的潮紅迅速地蔓延,她撇開腦袋,不服氣地回道:「那你可以不來啊,我可沒逼你一定要來。」
「就算你不誘惑我,我赴湯蹈火也得趕到。」
「那你就別想將責任推到我身上。」許時唸的底氣立刻足了起來。
「剛才喜歡嗎?」宋則之忽然說道。
許時念面紅耳赤,半天沒說出話來。
能說不喜歡嗎?肢體親近是兩情相悅下再正常不過的表達方式,何況現在的氛圍將這種衝動又擴大了好幾倍。
宋則之慢慢地靠近,再度與許時念耳鬢廝磨,濡濕的氣息暈染著她的耳廓。
許時念伸出手臂,勾住了宋則之的頸項,雙眸漸漸迷離。
從耳畔吻到臉頰,再到許時念嬌艷欲滴的雙唇,宋則之的呼吸也不再平靜,變得急促火熱。
房間的空氣像是承受不住這炙熱般,溫度驀地攀升。
許時念微揚著下巴,腦袋空了似的,只能感受到雙唇上的碾轉跟氣息的掠奪。
半晌過後,她才睜開迷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