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稟玉王妃,王爺是在一年前奉太后之命迎娶玉王妃。”
“我曾經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嗎?”
“稟玉王妃,您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只是在王爺迎娶玉王妃那一日,月王妃跳河自盡。”
蘇玉清的手緊緊握住被角,難怪皇甫律如此恨她!
“王爺很愛月王妃嗎?”
“稟玉王妃,王爺是在四年前迎娶月王妃。”
“王爺多久來我房裡一次?”
“稟玉王妃,只在每個月月末,王妃才會去王爺房裡一次。”
“秋水,你先下去吧。”
“是,玉王妃。”
秋水輕輕退下。
蘇玉清靜靜看著乖巧的小玉兒,輕道:“原來是這樣呵!”
原來,她現在這個身子是個帶罪之身。
原來,她一不小心做了個可惡的第三者。
[正文:008 兄弟情深]
“焦如序這段時日似乎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皇甫澤一身明黃,一臉溫文笑意,正用長指悠閒地轉動著石桌上的空杯。
“四哥,他已是甕中之鱉,我們何苦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皇甫律放下玉杯,利眼微微眯起:“澤,莫掉以輕心,也莫打草驚蛇,焦如序是條重要的線索。”
他起身負手而立,利眸沉靜望向湖面。一身素色長袍,簡單利索,卻氣宇不凡。
皇甫澤看著氣度非凡,全身充滿王者霸氣的四哥,心頭不免默默感嘆一聲。他亦是起身,對著皇甫律的偉岸背影道:“四哥,你真的不想回來嗎?這個位子本來是屬於你的。而且素月她……”已經不在了。
皇甫律寬廣肩頭輕輕一震,利眸裡過一絲痛苦。而後他轉過身子,深深看著皇甫澤:“澤,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后所生,但你我情同親兄弟。現在你既已是天澤君主,就莫要再提前塵往事。四哥我一定會盡一個臣子的職責。”
“四哥……”
“莫再說這些,我們飲酒。”
皇甫澤無奈,他隨著這個沉穩冷漠的男人坐下,舉起玉杯。
素月已經走了一年,四哥還是情傷難斷。在外人眼中,四哥是冷漠殘暴的,似乎天下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內心。但是身為他最親近的弟弟,他知道,有個女人曾讓這個冰冷的男人刻骨銘心。
既然是這樣,他這個皇弟就陪著四哥借酒澆愁好了。
涼涼月夜,微風細柳,王宮後花園,精緻小涼亭,一素一黃,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對月飲思起來。
末了,皇甫澤微帶醉意道:“四哥,我沒想到當初那個因為渾身長滿紅疹而被我賜出宮外的焦美人居然是如此輕靈脫俗的女子。”
皇甫律詫異看著皇弟,漆黑深邃的眸閃過一絲驚訝。稍後他劍眉微皺,的確,那個女人在生完孩子後,衣著氣質全變了模樣,變得輕靈脫俗,一塵不染。但是,這仍改變不了她是焦玉卿的事實!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用媚蠱牽制著他,他永遠不會放過她!
他深沉地看著皇弟,這個只小他兩歲的弟弟似乎在唏噓當初的決定。莫非?
皇甫澤輕輕的笑了,似是自言自語著:“四哥,我只是有些吃驚。焦玉卿她很特別。”
皇甫律修長的指端起玉杯,淺嘗,不語。焦玉卿是個怎樣的女子,他最清楚。
須臾,一個清瘦的宮女走進亭來。
宮女一身藍色儒裙,頭上盤著一個簡單的雲鬢,無髮飾,一張清冷的臉,一雙冰冷的眸。
她先是向皇甫律福了福身:“參見四王爺!”
而後輕步到皇甫澤的面前,扶住微醺的他,“奴婢這就扶皇上回雲龍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