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的那場雨及時下起來的話。
傷的時機真巧!
“還沒恭喜榮將軍,此次守住終南山,更是將肆虐涇邙無數年的鬼潮之患一舉消弭,立下此不世之功,天庭必會不吝重賞。貧僧亦為榮將軍感到高興。”
榮嘉冷冷地看著他,這位西方羅漢已經恢復了一向優雅從容的高僧模樣。
“哦,鬼潮未能越過終南,這件事情大師不是應該感到無比失望麼!”
榮嘉突然淡淡地說道。
鳩摩智呆了一下臉色露出迷惑之色道:
“榮將軍何出此言,鬼潮被擋在終南山前,乃是長安之幸,蒼生之幸,貧僧歡欣鼓舞還來不及,何來失望之說!”
接著他雙掌合什道:
“榮將軍,鬼物已退,此間事情已了,貧僧卻是來向榮將軍拜別的,貧僧這就返回長安了,以後有事,榮將軍不妨來長安白馬寺找貧僧。”
“白馬寺?”
榮嘉目光微微一凝。
“不錯,白馬寺,貧僧得劉氏一族襄助,將在長安建一佛寺,做為安身傳法之所,貧僧取名為白馬寺,榮將軍覺得這名字如何?”
“好名字。”
榮嘉淡淡點了下頭道。
鳩摩智微微笑了一下,合什告辭。
榮嘉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雙眉緊蹙,雖然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但他還是不能做什麼,因為沒有證據。
這次的事情和南海龍族太子敖勝那次不同,敖勝那次是隻要殺了對方,事情就能水落石出,而現在不說自己打不打的過鳩摩智,就算能殺了他,真相依然藏在陰影下。
而天庭和西方教雖然在私底下有諸多爭鬥,但這些事情都只能在檯面下進行,有些事情一揭開等於撕破臉,等於開戰,天庭自然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跟西方教開戰,所以榮嘉就算有鳩摩智殺了上任駐守將軍的鐵證,他真要揭開的話,可能還會招來不測之禍,說定天庭還會和西方教聯手將這件事情壓下。
只是,上任駐守將軍就這麼白死了麼?自己又白白被刺殺了?躺在這山中這些屍身,或許有一部分是陰九素的責任,但站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西方教又何嘗不是兇手!
榮嘉是個很小氣的人,所以他現在心意有些不順暢。
此時北邙山的方向急速飛來一道身影,卻是前去追殺那些仙境鬼修的重陽真人終於回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多加停留,向榮嘉說了一下戰果,除了還有兩三名鬼修逃走外,其餘盡數被他追上斬殺。接著他在看了一下鍾離權的傷勢,就急匆匆地離開前往長安了。
他其實一直在憂心長安的事情,只是為了畢其功與一役,才按下這種憂慮先去追殺那些鬼修。
榮嘉雖然也想去長安看看王莽那邊的事情如何了,但需要他善後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時間倒是脫不開身。
“他怎麼樣了?”
榮嘉看著依然昏迷不醒,但臉色已經好看許多了的的鐘離權,問鐵柺李道。
“服下那粒金丹,他的傷勢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而且這次他點燃了王莽的那顆光球,和王莽的道意融為一體,等他醒來後,恐怕就能直接突破仙境了,也算因禍得福。”
榮嘉有些驚訝,沒想到鐵柺李的丹道如此精妙,要知道鍾離權受的可不是普通的傷,而是全身元氣耗盡,道基盡毀,已經必死無疑了,這樣居然都能被鐵柺李一顆金丹就救回來。
“李大仙的煉丹之術名聞三界,果然名不虛傳。”
榮嘉衷心讚歎道。
沒想到鐵柺李卻笑著搖頭道:
“我可煉不出這樣能修補道基的丹藥,那粒金丹是我師傅贈給我的。”
榮嘉一怔,又是怎樣的師傅才能教出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