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草將兩者分開。
“不錯,確實夠猛。”江逸晨站起身,給出肯定的評價。
他琢磨了片刻,接著又問來順兒,目前來看這些蛐蛐頂多也只能算“窩裡鬥”而已。要是在外面碰上了名產地的高階品種,情況會如何?
“沒有實地較量過,誰也說不準,再說我也沒見過那些名貴品種。不過感覺上應該有的一拼。”來順兒想了一下,用比較保守的態度說道。
“嗯,不要好高騖遠,能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吧,試試水,至少可以給明年積累經驗。”江逸晨點點頭說道。
今年蟋蟀的日子已經所剩不多,又是初次試驗,期望值確實不能定得太高。
另外他又提醒來順兒,這件事情只是做為一項小副業,不要投入過多的精力進去。
來順兒和石鎖兒將臺子上的蛐蛐罐整理一番,然後開始給新住戶們餵食喂水。
江逸晨見狀,想起了一個問題。
最近他在網上瀏覽了一些相關資料,瞭解到當前的鬥蟋蟀市場賭風盛行。無論何種規模形式,哪怕是那幾個正規的大型比賽,明的暗地都會有人坐莊,大量的愛好者下注參賭。
這就是現狀,也可以說是人性。否則鬥蟋蟀比賽也吸引不了這麼多人的參與。
這種事情並不以他的好惡而有所變化,他最多也就能管住身邊的幾個人。
而且隨著市場的發展,參與的各路資金量越發加大。利益驅使下,作弊現象也時有出現。據說常用的伎倆有給蟋蟀的牙鉗上塗抹辣椒、給蟋蟀餵食興奮劑等等手段,以使得自己的選手更加勇猛。
為了避免此類“老千”手段出現,維護公平。比賽組織者現在通用的對策是。參賽前五天,玩家們的蟋蟀要送到“公養棚”,必須先用蘿蔔熬的水洗澡,由賽場的工作人員統一餵食、統一上水。養戶不得動手操作。而且公養棚要上好幾道鎖。多人同時在場才能開啟門。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那麼問題也就出現了。
島上的這批蟋蟀之所以如此勇猛,顯然是因為食用特種蔬菜和營養水產生的效果,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蟋蟀們是天然野生的。享用特殊飲食也是短期之內的事情,對於其根本體質的改善恐怕很有限。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與那些搞興奮劑的也有一定相似之處。
如果從小進行人工餵養那就是另外的情況了。
既如此,將這批蟋蟀賣出去,再到比賽現場的這段時間內,由於無法接觸特種飲食,它們的狀態很可能就會逐漸衰減。至於衰減程度則不好說,因素太多,但如果因此影響比賽成績,那麼反過來就會影響己方的信譽和出售價格。
當然,現在已經接近深秋,留給蟋蟀打鬥的時間所剩不多,能扛過這段兒就成。
為了延長這些鬥蟲的狀態,恐怕還得加料了。根據以往的經驗,空間冰水原液的能量與稀釋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裡,江逸晨背過身去,待他轉回來,手中出現了一個裝著淡綠色透明液體的玻璃瓶,容量大約五百毫升那種。
他將玻璃瓶交給來順兒,告訴他這是一種特殊的濃縮營養水,比葫蘆窪邊上石坑裡的更高階。將它與泉水按一比二的比例進行稀釋,然後用來餵養蟋蟀,一直到出售為止。
再有,回頭把蟋蟀賣出去後,要保持與收購點老闆的聯絡,以獲取反饋資訊,總結經驗。
來順兒接過玻璃瓶,也不多問,便點頭答應下來。
石鎖兒自上島之後,很快就融入了這個集體,也開始顯露自己的手藝。
而大夥兒在不知不覺間,發現工作生活都改變了許多。
以前很多湊合用的東西,經過他的改造,也拾綴得正規起來。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