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舵,瞧著晨子哥生龍活虎地模樣,也不禁驚歎道。
他們兩人身上都套了件明黃sè的救生衣,這也是江逸晨的硬xìng要求。
“去,別胡扯,我瞧著你才像條甲魚。這划船的活兒,不能蠻幹硬來,雙臂動作要一致、連貫,用力要均勻,形成慣xìng,就沒那麼累了。”江逸晨不以為然地說道。
“晨子哥,俺們從小就在河裡打滾的,這還用你教啊。”來順兒不服,但事實確實如此,也無可奈何。
“好了,咱們慢慢來,現在時間還早,一共也就十海里,中午就能到。”江逸晨說著,又從衣兜裡掏出指南針,看了看方位。
此時天氣晴好,遼闊的海面上只有一點兒微風,帶著淡淡的鹹腥氣。讓人感覺很舒適。
“這十海里是多少啊?”來順兒又問。
“我說來順兒,你小子好歹也是個高中生,連海里都不知道嗎。一海里等於一點八五公里。還讓你們閒下來多學點兒東西呢。”江逸晨責怪道。
“呵呵,來順兒哪兒顧得上學這個,這些天下了工,就憋著和養殖場老闆的閨女套近乎。人家還嫌他黑,不願意搭理他呢。”喜子給來順兒揭短。
“去,別瞎扯犢子。我那是有事情不明白找她問問,誰瞧得上她啊,下巴上還長著顆大痦子。嗯,十海里,那就是十八公里多,三十六里地,也不近啊。”來順兒瞪了喜子一眼,又心算起來。
然後手搭涼棚向四面張望,只見天海茫茫,視野內沒有出現目標。
“創業之初,先艱苦一下吧。等晚些時候條件好點兒,咱們買艘快艇,那玩意兒才厲害,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江逸晨用鼓勵的口氣提示美好的未來。
一聽這個,來順兒和喜子都來了jīng神,紛紛嚷嚷著到時候買了快艇,一定要讓自己學著開。
江逸晨自然滿口答應下來,兩條船繼續前行,但改換了方式。船上的人一邊划槳一邊說笑,中途又停下來歇息飲水,像旅遊一樣。這樣舒適了許多,不再感覺像剛才那麼累了。
大約走了兩個小時,天氣突然發生了變化,烏雲遮rì,風力加大。剛才平靜的海面開始起浪,兩艘小舢板也隨之顛簸起來。
“這啥鬼天啊?明明預報沒有雨的嘛。”來順兒和喜子都緊張起來。
他們以前只是在河裡劃過船,可沒見過這陣勢。即便在海邊灘塗養殖場工作了一段時間,看得多了,但那與親自下海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不是還沒下雨嗎,就起了點風怕什麼?”江逸晨故作輕鬆地說道。旁邊這兩位尚缺乏海上的鍛鍊,可不能把他們給嚇著了。
不過話說回來,海面上起點風浪,其實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波浪漸漸加大,舢板不時被掀起,又落下,頭髮、身上也變得溼漉漉的。
“那啥,晨子哥,這樣下去不行啊。”喜子嚷嚷道,臉sè都變白了。
“穩住,穩住。馬上就要到了。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兒,出發前我給你倆每人買了一份兒人身意外傷害保險,保額四十萬。嗯,如果萬一那啥,家裡可就好過了,也算孝敬爹媽的養育之恩。這下子放心了吧。”江逸晨大聲說著,神情依然鎮定。
他明白,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表現出驚慌,倆小子非亂套不可。
“放啥心啊。四十萬,好大一筆錢,可俺也花不著啊。俺才剛滿二十,還沒找過女朋友哪,虧死了。嗚嗚。”喜子聽罷,差點兒哭出來。
“去,你老孃給你相過兩回親,誰叫你瞧不上啊,後悔了吧。瞅你那慫樣兒,把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