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安都是這樣的識實時務。
龍天敖的助理子心見過一次,還是那晚龍天敖帶她去參加慈善晚會時見過的,當時龍天敖簡單的給她介紹了一下,說著是自己的助理陳子男。
所以,當龍天敖的助理出來的時候,子心一眼就認出來了,的確是陳子男。
“秦小姐,對不起,總裁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我們公司最近一直在被有關部門全面核查,這個時候,總裁不在公司,即使在,他也不方便見你。”陳子男的態度還算誠懇,對子心說話也還算客氣。
“不方便見就算了,你告訴他,我只想讓他幫我證明家裡那瓶賴茅是他送給我父親的,而不是我父親收受的賄賂。”子心微微的仰頭,儘量讓眼眶裡溫熱的液體不要流下來。他不方面見她,是啊,龍天敖和她剛離婚,她父親就出事了,想必,龍天敖也脫不了嫌疑吧?隆盛公司被相關部門核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他們曾經畢竟是夫妻,難道不見就表明他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牽連了嗎?
陳子男在一邊打電話,子心聽不清他在電話裡和龍天敖是怎麼說的,只是,三分鐘後,陳子男再次來到了她的面前。
“秦小姐,很遺憾,總裁說他沒有權利和義務為你證明什麼,你和他曾經有過的一切他都忘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子男說完這句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進了隆盛公司的大門口。
子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盛隆公司門口,只知道那兩個保安看她的臉色完全是嘲諷和鄙夷,曾經的市長千金,曾經的龍少夫人,現在,就連一個普通的保安都可以如此囂張的嘲笑她,鄙視她。
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戴了口罩比昨天沒有戴口罩好很多,不太愛八卦的不太愛關注陌生人的,起碼認不出她來了。
還好這個社會現在講衛生的人越來越多,戴口罩的人也不少,所以戴口罩倒也不會讓給人覺得奇怪什麼的。
她流浪在每一個人來人往的街頭,耳邊一遍一遍的迴響著陳子男對她說的話:你和他曾經有過的一切他都忘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曾經的一切,包括五年前和五年前後嗎?
初戀他不記得了,因為時間太長久,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曾經的戀情和海誓山盟的承諾。
可是,今年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嗎?
五個月前,他們才結婚,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婚姻也曾走了四個多月,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曾說一輩子不會放她離開,他曾對她說:秦子心,你生是我龍天敖的人,死是我龍天敖的鬼。
她早就知道,承諾是注水的豬肉好看而難以下嚥,她早就知道,龍天敖的承諾一錢不值,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把她忘得這樣快。
他是恨她的,這不用說她也知道。
因為他有多愛江雪雁就有多恨她,所以,她不會奢望他對她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或者回憶。
可是,她的父親秦有為,總歸是沒有得罪過他的吧?
父親曾經誇過他,說他年輕有為,膽大心細,是個難道的人才。
而記憶中,龍天敖對自己的父親也是極其尊重的,就算他們夫妻的關係那麼不好,可是,他依然攜厚禮陪她歸寧。
而現在,龍天敖,這當真是人走茶涼嗎?你就真是如此這般的絕情?
子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龍園的門口的,她其實大腦裡一片混亂,一直在街頭茫然的走著,一直到下午17點的樣子,看見一輛通往龍園方向的車,她才慌忙間擠上了車。
龍園的門口依然如故,什麼都沒有改變,和二十天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保安看見她,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