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訂婚的前夕,那天他們倆也約在素錦鮮見面,商量明天訂婚禮上的一些細節問題。
那天也是風雨交加,她提前到的,在素錦鮮等他,他晚了半個小時才到,結果因為沒有帶傘,從停車場到素錦鮮的餐廳裡,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全部都溼透了。
她嗔怪他為什麼到停車場不打電話給她,她可以拿傘出去接他進來的,他一邊接過她遞給他的紙巾擦頭上的雨水一邊笑著說:“我手機沒有電了,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
龍天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在椅子上,結果他從懷裡拿出一把花來遞給她,居然是一束白玉蘭。
她接過花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真是又驚又喜。
白玉蘭嬌嫩得好似剛從樹枝上折下來的一般,那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兒,這一束白玉蘭差不多都盛開了,而且開得剛剛好,鵝黃色的花蕊在白色的花瓣包圍下,顯得格外是嬌媚,也有幾隻含苞待放的,正在枝頭翹首待盼,狹卵形碧綠的葉子,映襯著潔白的花朵,一抹濃濃的春意襲來,清香頓時溢滿整個素錦鮮的餐廳。
子心不是沒有收過花,現在的孩子們都早熟,在學校裡,也有高年級的男生背地裡送花給她,從紅玫瑰到香檳玫瑰,也有送向日葵的,開得正放的向日葵金燦燦的,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而龍天敖卻一直都沒有送過花給她,而這一次,他即將出國,他卻送了白玉蘭給她。
她喜歡白玉蘭,不過好似沒有對他說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看著手裡的白玉蘭,心裡越發的喜歡,聞了又看,然後輕聲的問:“這個,應該不是花店買的吧?”
她記得鮮有花店用白玉蘭做花束的,花店裡即使有,也應該是小小的盆栽,而不是這種連枝帶葉板折下來的,而且這捧花沒有玻璃紙皺紋紙的包裹,只是幾支很隨意的用一條紅線綁在一起,彷彿是隨手從樹上採擇下來的。
看著這捧白玉蘭,她又想起小時候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寧靜的小鎮,他們住在最原始的紅磚綠瓦的庭院裡,庭院裡種著山茶花和白玉蘭,外婆最喜歡把含苞待放的白玉蘭採擇下來,用一條細細的紅絲線串上,掛在她的脖子上,像項鍊一樣,能香整整一天呢。
龍天敖笑著說:“當然不是在花店買的,花店能買到嗎?這是在我家龍園裡摘的,我開車出門的時候,剛剛開始下雨,抬頭的瞬間,看見白玉蘭樹開滿了花,於是把車停下來,伸手採擇了幾支開得正盛的,只想著等下可以送給你。”
玉蘭生南國,春來送幾支,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樣含蓄的話,讓龍天敖這個大男孩演繹起來卻又是如此的動人,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向都不喜歡文學詩詞的男人也可以這樣的浪漫。
曾經的龍天敖,對她那樣的好,他曾經那樣的愛過她。
“小姐,到了。”司機的聲音機械的響起,然後把車靠近地點停下來。
子心從回憶中驚醒過來,抬頭,素錦鮮就在眼前。
正室和外室的較量75'VIP'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龍天敖揉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醒轉過了來,房間裡黑漆漆的,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隨意的按了一個鍵,手機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覺得頭暈,而且還有些痛,中午那瓶1919年的法國陳釀紅酒後勁的確太大了,年份越久的酒後勁就越大,他這次真的是被醉糊塗了。
中午來雪雁這裡過生日,他記得最後的事情是雪雁和他一起吃長壽麵條,然後雪雁堵住了他的嘴,再然後……
不能再想了,他伸出手來按開牆壁上的燈制,房間裡頓時明亮的一片,幸虧燈光還算柔和,不那麼刺眼。
從被窩裡鑽出來,一身光溜溜的未著寸縷,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