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出聲:“升不升無所謂了,我現在就想著弄個英烈之府。
若是可以,讓朝廷給我寫個族譜便心滿意足了。
唉,要不是方司柬讓藍百戶待在福建,我現在也應該在雲南,說不定已經立功了。”
“啪!”
林峰輕輕拍了下王寒肩膀,一副哭笑不得樣子:
“說什麼胡話?戰場上那麼容易立功?多少人連命都保不住。
你姐就你這麼個親弟弟,要是出事,你姐還不得哭死。”
隨著時間推移,兩人也漸漸有了醉意,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次日,天剛矇矇亮,林峰便帶著王寒出海,海風吹過,王寒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怎麼這麼冷?”
“早上都這樣,太陽出來了就會舒服多,忍忍吧!”
王寒望著周圍零零散散的漁船,一臉警惕:
“姐夫,這些人會不會跟著我們?”
“你家打漁跟著別人一起?大海這麼大,哪裡不能打,非要跟別人搶?”
“好吧!是我想太多了。”
在兩人前往小島的路上,張淮一臉驚駭的看著林縣丞:
“你剛剛說什麼?誰來了?”
“溫州府瑞安縣劉知縣派人過來,說有要事相談。”
張淮被驚的脫口而出:“這麼快?”
林縣丞不明所以:“張縣知道對方來意?”
張淮擺擺手,隨口應了聲:“讓他到後院找我。”
片刻後,一名八字須的中年男子來到張淮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草民卓中拜見張知縣。”
“瑞安卓家?卓敬是你什麼人?”
卓中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胞弟!”
聞言,張淮原本平淡的臉色,瞬間變成驚喜:
“快請坐!曾有幸與惟恭兄交談,他的學識本官亦是佩服。
聽說吳待制曾想著推薦惟恭兄出仕,卻被惟恭拒絕,不知惟恭兄何時出仕?”
“本打算再過兩年,不過如今邸報已出,明年便會參加科舉。”
張淮給卓中倒了杯茶:“以惟恭兄之才,必在一甲之列,要提前恭喜卓兄了。
卓兄今日前來,是有何事?看在惟恭兄的面上,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做。”
卓中知道這只是客套話,也沒接話,只是默默的從懷中拿出兩張紙,緩緩放在茶桌上。
張淮拿起紙張看了眼,雙手忍不住的輕顫,說話都不利索:
“這是湖廣上萬畝良田的地契?卓兄這我可不敢收,全天下都是要變法了。”
卓中眼含笑意,是不敢收而不是不想收,只要想就能為其所用:
“張縣令請放心,已經安排妥當,陛下再怎麼清查都查不到你。”
張淮面露難色,他是真不敢,接了就要幫其做事,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細鹽配方。
若是不接,卓家背後的人要是對他出手,必死無疑。
他又不是什麼清官,想要對付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只要上疏彈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