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髒是什麼？”
方時心中暗自嘆息，對他來說族譜真的是光明正大，與陰險一點關係也沒有。
方時此次計劃最重要的是，衝擊那些讀書人的三觀，讓他們知道這人心下限有多低。
“陛下，微臣此舉只是誅心！”
“呵呵！”
朱元璋懶得再繼續說下去，等曹誠他們到了，他自然而然就會知道。
“五經之一的《春秋》翰林院那邊編修不下去了。”
“為何？”
“微言大義，有人認為征伐從天子出，當為道。有人認為天子都沒了，春秋一書只能當做史書，註釋便好，無需重新編修。”
方時愣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這有什麼好糾結？
安南、烏斯藏、遼東等地還未收回，自然是將徵、伐、克、討等字編修進去。
等收回這些地方，春秋再變成史書也不遲，又不是一成不變。”
朱標輕輕搖頭：“窮兵黷武，那些人不會輕易同意，若強令編修會適得其反。”
“有利益，這些人會比將士們更好戰，每個文官心中都有一個王玄策。”
就在此時，內侍聲音從身後傳來：
“陛下，景川侯世子曹誠、廣武衛百戶王政求見！”
“讓他們進來。”
與此同時，坤寧宮內，朱棣正耷拉著腦袋聽馬皇后訓斥：
“老四，戰爭好玩是吧！那些將士的命不是命？你帶著百來個人能滅了北元嗎？
你自己看看妙雲那丫頭，都瘦了多少，年紀輕輕都有了白髮，還不是擔心你。”
朱棣看了眼徐妙雲滿頭的烏黑，臉上盡是茫然，一年不見，老孃怎麼也睜著眼睛說瞎話。
一旁的徐妙雲抱著朱高煦也是滿臉尷尬。
“老四，認錯了沒有！以後還敢不敢？”
朱棣連連搖頭，緊接著又連連點頭：
“娘，我知錯了！以後沒有軍令再也不出關了。”
馬皇后輕輕一嘆：“起來吧！記住你今天的話，要是沒做到，別怪為娘給你換個封地。”
剛起身的朱棣，聽到這話又連忙跪下，眼中滿是委屈：
“娘，兒子就想學冠軍侯，你不能這麼做。”
“那就好好對你媳婦，別讓她擔心。”
“不會不會，她說一我不說二。”
馬皇后雙手扶起朱棣，眼中滿是慈愛：
“別怪你爹，他也是擔心你，這次你立功了，不過這封賞不能給你。
娘已經做主把你的封賞給妙雲，順便再送一些禮物給高熾和高煦。”
不等朱棣回應，徐妙雲立馬開口拒絕：
“母后，兒媳每天待在王府中享福，怎麼有臉接受這封賞。”
“我也女人，累不累我會不知道嗎？沒有你管好內宅，哪有老四毫無顧慮的出征。
聽孃的，這次封賞與往常都不一樣，不僅僅是為了教導高熾，也是為了讓你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哈哈……”
朱棣大笑一聲：“謝謝娘，我替妙雲答應了。”
“嗯！你大哥晚點會去找你們，他會把封賞送過去的。”
聽到朱標送封賞，徐妙雲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有陰謀。
不過一想到是馬皇后的封賞，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