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彷彿又平靜了下來,甚至沒有人因為又一名戰士?喪屍?的死去而眨一下眼睛。
避難所裡,並不區別白天和黑夜,時面倖存計程車兵卻可以知道外面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白天喪屍的攻擊會弱一些,到了晚上,攻擊次數會增加,而且更加狂暴猛烈。
突然間,安寧的避難所傳來一陣抖動,外面傳來沉悶的腳步聲,一個沉悶卻如同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原本麻木計程車兵,彷彿在這個聲音下,有了生氣一樣,全都是死死地抓著身邊的槍支。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裡,卻可以看到無盡的恐懼。在避難所裡計程車兵,沒有人能夠忘記這個沉悶如雷的聲音,因為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將避難所的大門給撞破,任由子彈打在身上,血流如注,也沒有能夠殺得死的怪物。
一個衣著破爛,渾身油膩的軍官服的人站了起來,十餘天每天只休息兩個小時不到,讓他瘦得不可思議,兩邊臉龐深陷下去,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樣,紅得可怕。他的嘴唇乾裂,頭凌亂,整個臉色蒼白,形成殭屍,但卻有著一種不屈的氣勢。
“還有沒有活著的知”
聲音嘶啞,卻有力,彷彿有著魔力一樣。麻木計程車兵,在這一聲下,像是被人蔣溉了養份,無論是躺著的,還是背靠著的,或者是趴的,全在這一聲嘶啞的叫吼聲中,飛快地站了起來,用一種堅定不移的目光望著自己的指揮官。
陳言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從腰間扯下水壺,將裡面小半殼水給喝個精光,隨手扔在地下,出心丁當”滾動的聲響。
望著這一般像是乞丐軍隊的屬下士兵們,陳言述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自豪。因為這些士兵千錘百煉,用鋼鐵的意志,在十幾天裡,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喪屍攻勢。哪怕是死,也沒有一個人膽怯。
換了戰爭時期,他們全是英雄,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可是在末世裡,在這被無數喪屍包圍,修建在地下的避難所裡,卻什麼也不是。沒有人會知道這裡所生的事情,更不可能成為英雄,有的只是數百為了生存而掙扎,被迫上絕路而不得不反抗的可憐人。
數百士兵儘管很多人已經很虛弱,缺少休息和長期營養不良之下,全身乏力,可是此剪沒有一個不是挺著胸膛的。
陳言述在這數百士兵前面走過,喪屍們的“嗚嗚”聲越來越近,沉悶如雷,震撼人心的叫吼,是如此的清晰可聞,如同一個錘子擊打在胸膛上,令人呼吸困難,忍不住戰兢。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言述停了下來,緩緩地將地上的一挺輕機槍扛了起來,瞬間將自己胸中的濁氣給吼了出來。
“所有士兵,戰鬥,戰鬥
瘋狂的叫吼,像是有著無比的力量一樣,受到感染計程車兵們,也是瘋狂地大吼起來:“戰鬥,戰鬥
像是開動的戰爭機器,數百士兵們一瞬間散開,像是演練過千萬次一樣,奔向自己的位置。一箱箱的子彈被搬到了幾挺重機槍旁邊,機槍手們緊握著,將幽冷的槍口伸出到殘破的大門洞外,對準了外面黑乎乎的通道。
揣著自動步槍計程車兵們,列陣排列成一個密集的方陣。死死頂在機槍陣地的後面,所有的槍口對準了大門洞口外。
“嗚”地一聲,一隻靈敏的3級喪屍從黑夜裡出現,一個彈跳就是撲向射出燈光的大門缺口處。
“迭齧嘔撻,”的機槍怒吼,瞬間響了起來,這隻凌空撲來的喪屍,在密集的子彈下,在空中就被撕了個粉碎,化成一團被打爛的爛泥,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透過子彈火舌的餘光,可以看見通道的後面,密密麻麻的喪屍正爭先恐後地向著大門湧了上來。
激烈的槍聲,在整個地下避難所裡密集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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