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周遠強祖先是同一個父親。但是十幾代下來,這種關係,早就分得很清楚了。這個嬸字,不過是鄉下人的一句客套話。
老實說,周遠強並不是很蕾歡七嬸他們一個家族的人。擁有七兄弟的他們,在村裡是第一強勢的人物,自己家以前就是常受到他們的欺負。好在現在有了一點點改變,但周遠強家,在他們的眼裡,還一樣是欺負的物件。
七嬸似乎不客氣,挑了幾包一看就知道是最貴的,拿在手裡,臨出門時,這才說道:“我家男人說了,現在天快要下雨了,要將木薯片收起來,免得讓水給淋了。借給你們放穀子用的屋簷,需耍清出來,趁著雨還沒有下來,你們快些去搬吧。”
聽到這個,蘇蘭急了起來,說道:“七嬸,你們地方多,也不急著用這一點地方吧?你看我們這,確實沒有地方放下了。”
七嬸好像當自己手中的幾包糖果拿的不是周遠強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說道:“借給你們也有二三個月了,不是我不肯,而是給你們用了,我們的木薯片,可就被雨給淋了。要不你去問一下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挪點地方給你們。”
穀子是不能受潮的,原本放到屋簷下,已經是容易長黴了。還是周安普花了很多心思,找了很多防潮的辦法,才免受穀子受潮的。如今才弄好沒幾天。就要說搬,這一時要下雨了。上哪兒搬?
周安普沉聲說道:“七嬸,你看這雨也要下了,能不能過了這眸子再說?放心,等雨過了,我們馬上就搬。”
七嬸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搖頭說道:“我家男人怕不會答應,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說著,也沒有再理會周遠強一家,樂滋滋地揣著糖果走了。
周小靜冷哼了一聲,說道:“拿了我四包糖果,怎麼也要十幾塊錢吧?”
周遠強搖頭笑了笑,自己這糖果,是美國帶回來的,標價羽美元一包,這四包,可是近4美元,幾千塊人民幣了。什麼十幾塊錢?這一次對方是賺大了。還好。父母和小妹都不知道。否則還不和對方撕破臉?
“沒事,就幾包糖果,要是喜歡,下次哥再帶一些回來。”
周安普雖然擔心屋簷下的穀子,但想到對方可能也不至於不講一點道理,也沒有放在心上。
雨很快就下了起來,片刻就讓整條土路變得泥濘不堪,坑坑窪窪間,全是水。
原本很平靜的一場雨。可是隨著周安普憤怒的大吼,周遠強衝出了房間門,只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雨中拼命地搬著一袋袋包裝好的穀子。在七嬸的屋簷前,數十包穀子被人推到了雨中。
雨還在下,數十包穀子,又怎麼可能一下子被搬得完?哪怕周安普再努力,也沒有作用,雨還是將沒有內塑膠袋的穀子打淋了。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也是用瘦弱的身軀,去幫著搬到一塊帆布蓋著,一面罵著七嬸一家沒有良心。
周小靜一見到,頓時哭泣起來,也跟著衝到雨裡,但她根本搬不動上百斤一袋的穀子,只能像個落湯雞一樣在雨中掙扎而已。
這一刻,周遠強的肺好像被怒氣給擠爆了,吼道:“周世傑,你欺人太甚。”他衝到雨裡,並不是搬這些穀子,而是扯起自己的父母,將他們拉到避雨的地方,又是對著周:小靜。回去換衣服去刁”
但是周安普怎麼肯,說道:“這穀子不可以淋到雨啊。就算曬乾了,也賣不上價錢了,可是指望著它來賣點錢,將這房子給修好的啊!”說著,不顧一切地,又是衝到雨裡。
周遠強捏緊著拳頭,憤怒地望著視窗裡的周世傑,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做?難道你就不能多等半天?”
周世傑就是七嬸的丈夫,他冷笑了一下,說道:“我早就讓我那婆娘告訴過你們了,但你們卻不肯搬,如果不將你們的搬開,難道讓我的木薯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