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琢磨來琢磨去就明白了,榮國強點明瞭“學院系”,就是告訴自己,這是潮流趨勢,在歷史的滾滾車輪之下,誰也無力阻擋,其實他心裡清楚,比如金秋林,比如祝邦盛,他們都是半紅不紅的精英新生代的典型,和根正苗紅的榮家人不能比,他們本身就歸為“學院派”的,只是貼了系標而已,但他們如今不都站在了顛峰嗎?之所以跟著榮家,是因為老爺子有遠見卓識,有真知灼見,能令他們心服口服,榮家第三代老大丁永軍也表現的不錯,他們也為榮家高興,畢竟老榮家有深根背景,老爺子在黨內有崇高的地位,他們也為後世子孫做一些打算,跟著走是正確的。
像沒落的王家,你想跟著走也不行,他們第三代的接班人是誰都找不見,怎麼跟?這個時候你想不另謀出路也沒得選擇,種種原因就促成了樹倒獼猴散的頹局,你無力迴天。
國內的形勢複雜的很,不說以後吧,就是眼下也看的出來,沒有系標的省份,都是地方系的天下,一朝官一朝臣,國院要敲定一個新政策,老總都得跑自跑下去和封疆們會討論,去商量,人家一說我們這裡有這樣那樣的因難,國院老總也沒轍,實在沒辦法就不在全國實行,先找試點唄,搞出經驗和成功案例再行推廣,你別以為下面那些封疆好惹,都難纏吶。
尤其每屆的選舉,那些中委們手裡的一票都厲害著吶,在黨內沒點地位和威信的,想爭取他們手裡的一票是何其之難?平時你趾高氣昂的不搭理人家,關鍵時刻人家就放你鴿子。
從計劃經濟過度到市場經濟,商業力量和財團就漸漸顯出了威力,它們能為地方官創造令人眼熱的“政績”,官商為何要勾結?還不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嗎?92年前國內沒多少富人,就是在富人盤踞的交州也沒幾個千萬富翁,交州之外的其它城市就別提了,有幾百萬身家的那是驚暴天的鉅富,富起來的也不敢露富,不抓你個“投機倒把”對不起你,不信你試試?
說穿了一句話,計劃經濟時代是由國家機器控制的時代,體制不允許你富,你怎麼富?
92年之後開始轉軌市場經濟,國家不再控制了,私人承包商場之類的政策也才放寬了,大膽子的人都先富了起來,因為體制允許了,你才有富的可能,而之前富起來的有百萬身家的極少數一撮人,都是靠投倒把冒著生命危險給官員們賄賂才富起來的,逮住就全完蛋了。
1978年年底,十一屆三中全會閉幕之後,有一位老人就在尋找共和國經濟騰飛的突破點,然後就是了《春天的故事》,“……有一位老人在南海邊劃了一個圈!”經濟才開始騰飛。
往事歷歷在目,江風如在夢境,不知不覺中把一個二鍋頭就幹掉了。
“這個酒好喝?”
耳畔聞得李秋瑤的聲音,江風呃了一聲,乾笑道:“有點辣嗓子,根本談不到好喝。”
李秋瑤就說道:“你是世界首富,身家幾萬億,自然能夠享受,平時洋酒大肉的,其實很多老百姓能喝上二鍋頭就不錯了。”
江風深深看了眼李秋瑤,微微頜首,說道:“是啊,聽李姐一席話,我感覺自己有罪啊,現在我不光是享受主義,還是官僚主義,很少深入基層和群眾了,脫離了現實,脫離了群眾,感覺自己就是一大老爺,這樣的作風不好,雖則平素很低調,但骨子裡也很浮誇,要糾正的!”
李秋瑤愕然,吧嗒了一下嘴,乾笑道:“我是開玩笑的,你這麼批評自己,是嫌我說重你了嗎?”
“怎麼會?”江風溫和的一笑,說道,“我要感謝李姐你給喝的這個二鍋頭,過去一段時間,我真的是脫離了現實,有搞形式主義,有擺官僚姿態,有奢侈的享受,我對不起黨和人民啊!”
噗,江靈雨沒忍住還是噴了,就知道江風能侃,還一套一套的,非要把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