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教過你,死前把同伴保護起來吧。”
“那個‘諸星大’,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宮川凌笑起來:“你沒有教過我的事,多著呢。”
“說來聽聽。”男人蹲下身,黑黝黝的眼珠子,像是怪物的巨口。
宮川凌說:“比如,把你喜歡的樂園,毀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以前在我身邊,裝的像是孫子,現在翅膀硬了,當我面也敢說這種話了!”
他把匕首貼到宮川凌臉上:“沒忘記以前做錯事,說錯話,我是怎麼懲罰你的吧?”
宮川凌微微垂下眼,睫毛上的水滴落到地上。
他體內被注射過藥劑,此刻渾身都溼透了,被綁起來扔在策劃師面前,連手指都動不了的樣子,像一隻可憐的落水狗。
事實上,這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多年前,他常常被按進水裡,只剩下一口氣時,才被撈上來。
那時候,“策劃師”三個字,就是宮川凌最害怕聽到的話。
“沒忘記。”青年保持著微笑:“當時我還很天真,是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裡世界。”
男人哈哈一笑,反手就將匕首捅進了宮川凌的肩膀裡。
宮川凌卻一聲未吭,嘴角的笑意還深了些:“就像你以前說過的那樣,某種意義上,我要稱你聲父親了……教導了我這麼多年,你覺得我真的會就這樣死在你手裡嗎?”
男人嘲諷道:“你想說,你是故意被我抓住的嗎?”
“說不定呢?”
“別自負了!除了你和條子勾搭,把組織剿滅了那次,你哪次贏過了我?”男人把匕首往裡一點點推,同時,他的身體也一點點靠近宮川凌,眼中的厭意隨著匕首的力道,變得濃烈:
“故意被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這些天,你所有的棋子,都被我看穿蠶食了!你能放上棋盤的,只剩下一個你自己了而已!”
“宮川凌,你不是故意被抓,是隻剩下假意落網這一條路了而已!”
他沒有說錯。
他說對了。
事實就是這樣。
宮川凌的金瞳彎彎:“是啊,但是,想要見到你本人,就只能這樣了。”
“你看,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了嗎?”
本該虛弱的無法動彈的青年,忽而掙脫了繩索,拔掉插入肩膀的匕首,反手刺向男人!
策劃師一驚,往後閃躲開,但是他沒有想到,宮川凌的速度,比他認知中,還要快幾分!
這小子,和兩年前又不同了!
匕首從他阻擋的手臂上擦過,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老大!”旁邊的眾人立刻對宮川凌開槍。
“砰!砰!”
宮川凌閃躲開兩槍,然後抓住了策劃師的手臂,單手勒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的身體擋在自己身前。
“住手!”策劃師叫道。
四周的人忌憚的用槍指著宮川凌,卻不敢再開槍。
“呵,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策劃師冷冷道,“早想到狗會有反咬主人的那一天,當初我就不該救你!讓那些人把你當貨物賣出去,好好享受作為奴隸的快感!”
宮川凌目光冷冽:“若是沒有我,你上哪去找那麼好用的刀、替你擋子彈的盾呢?”
他勒緊策劃師的脖子:“父親,我身上九成的傷,可都是拜你所賜。”
策劃師大笑,擠出聲音來:“別那麼噁心了!你敢殺我嗎?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當然。”宮川凌語氣中的笑意消失,聲音變得又冷又沉:“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