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侍衛拔出了腰間的挎刀。
“這是大景朝的天下,而本宮是大景朝的皇后,誰敢對本宮無禮,殺。”
菲兒看著王皇后陰沉的臉色,這一刻王皇后是真的怒了,她此舉不光光是為了她和她們的合作,更是為了她作為大景朝一國之母的尊嚴,堂堂國母的尊嚴豈可容人踐踏。
陸文軒臉上一寒,顯然沒料到王皇后會在鎮刑司動刀。
菲兒掃了陸文軒一眼,他太過囂張,太過得意,一朝得意,太不把人放在眼裡。
再說怎麼王皇后也是一國之母,出身四大世家的勳貴之女。
百年世家的深沉底蘊和這麼多年執掌中宮積累下來的人脈,要對付他一個三品的鎮刑司官員還是輕而易舉的,就是王皇后一時衝動,把他給殺了,朝堂上下只會拍手稱快,除了長樂長公主,也沒有人敢說話。
而陸文軒顯然因為一時的得意,而忘了形,忘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何人了。
王皇后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容他在眾人面前如此挑釁她的權威,更何況王皇后本身也不是一個軟子。要不然,長樂長公主之前也不可能選擇和王皇后合作。
而現在,他們的樑子徹底地結下了,因為時局的變化,雙方之間的合作關係也土崩瓦解。
菲兒心中暗暗冷笑,一切都按照她預料的那般發展。
她的目光和鐵牢內的鄭大公子對了一眼,投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示意他再熬熬,她會不惜一切把他救出來的。
鄭大公子傷痕累累的傷口在少女溫柔的眼光之下奇異地撫平了,就連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現在他只想衝突這鐵籠,把他心愛的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吻它個天翻地覆。
此時鄭大公子雖衣衫襤褸,不過眼神卻是透亮無比。
其實他是自動配合殷情進的鎮刑司,不然他豈會這麼輕易就被抓進了大牢。
不過這次最大的收穫還是菲兒,如果他不進鎮刑司的大牢,他也不知道菲兒現在對他的用心。
鄭大公子望著菲兒的目光柔情似水,看得殷情心頭火起。
詔獄內已經吵到這樣了,這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情瞄來瞄去,他的手緊緊握在左側的刀柄之上,指節發白,兩人之間的心有靈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恨不得衝到鐵牢內一刀就刺進鄭大公子的胸膛,把他當場宰殺。
“皇嫂,何事值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長樂長公主不知何時也到了詔獄,她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眾人,在菲兒面上停留了片刻,似笑非笑地看向王皇后,“聽說嘉寶出事了,您不看著嘉寶,怎麼跑到鎮刑司來了。”
長樂長公主的段數比起陸文軒,到底又高了不少,她明擺著就是藉機挑撥。
王皇后聽後雖知她在挑撥,被長樂長公主這樣當眾說出來,臉色還是有些臉看。
菲兒見此,說道,“鄭大公子在圍場救了嘉寶公主,也算是嘉寶公主的救命恩人。現在救命恩人無緣無故被抓到了鎮刑司,皇后娘娘到鎮刑司來探望一下救命恩人,實屬人之常情,世人還會歌訟皇后娘娘有情有義。倒是長樂長公,您怎麼也到鎮刑司的詔獄來了,莫非您是來這裡探班的不成?”
菲兒一句話下來,王皇后臉色和緩了下來,看著一臉鐵青的長樂長公主。
後宮不能幹政,長樂長公主同樣不能幹政,至少在明路上,目前長樂長公主還不敢公然挑釁這一條。
陸文軒清咳兩聲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此動怒。”
這時有司衛進來稟告,“大人,鎮刑司門口聚集了一大幫四大家族的子弟和一些官員。”
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對視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兩人齊齊向菲兒望去,菲兒迎向他們的目光笑了笑,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