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拿起柺杖指著陸文軒,“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陸老夫人又指著秦氏問道,“老二媳婦,我沒有聽錯吧。”
秦氏一臉尷尬,這叫她說什麼。
“母親,你年紀大了。心悸病又總不好,御醫不是說了,您不能憂思過慮。”陸文軒道,“我這樣做全是為了娘考慮。以前蔣氏懦弱無用,長公主不一樣了,我們陸府在她手中只會發揚光大,把府上的事宜交給長公主再合適不過,也只有長公主才能助孩兒光耀我們陸府的門楣,你只管著好好休養享福就好。”
什麼心悸病,年紀大了,這都是藉口。長樂長公主想要掌權,她看中了秦氏留下的嫁妝,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這個兒子為了功名利祿這是打算把老孃也出賣了。她早就瞧出來了,他就是一個假仁假義的東西。
“你這是讓我好好休養?讓我享福?你們是嫌我命太長了,礙你們的眼了吧。”陸老夫人哼哼道,“說什麼蔣氏懦弱無用?我們陸府的家底不都是蔣氏陪嫁過來的。長公主這麼能幹,她自己賺銀子去,為何還要來搶蔣氏的銀子。”
不管陸老夫人私心如何,這次她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菲兒對她的表現簡直刮目相看。
所以不管年老還是年輕,但凡利益燻心的,只要涉及到各自利益不管對頭是誰那是堅決不容侵犯的。
耳邊又傳來陸老夫人的怒斥,“陸府這個長公主尚的可真是好啊,文軒,你出息了,現在在你是要把娘往死路上逼啊,你好,你真是好。”
陸老夫人連道三個好字,伸手一拐仗打在陸文軒身上,“我打死你這個滿口仁義道德,不仁不孝的東西。”
秦氏吸了口氣,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事來的太過突然,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才。
陸老夫人喘著粗氣,一拐仗接一拐仗往陸文軒身上招唿。
一開始陸文軒還受著,看陸老夫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他轉眼間勃然大怒,伸手一把抓住拐仗的一端扔在地上,大聲道,“夠了,母親,你不要再胡鬧下去了。”
猙獰的目光看得眾人心驚膽寒。
胡鬧,她這是胡鬧,俗話說棍棒出孝子,陸文軒、陸文濤兩個兒子,她也不是沒打過,他們從來不敢對她反抗。
現在好了,老大翅膀長硬了,她是打不得了。
“母親兒子一直敬重您,可您也得給兒子留點顏面。”陸文軒面色鐵青,“我已經不是彬州城裡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您要是再這麼胡鬧下去,兒子也沒有辦法了。”
陸文軒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沒有辦法了,你還想怎麼樣?真的要逼死老孃?”陸老夫人瞅著陸文軒兩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幸好菲兒眼明手快扶著。
“秦氏,你扶母親上榻休息,以後若是沒事,就不要讓母親出福壽堂了。”陸文軒冷冷的聲音傳來,這一下陸老夫人真的暈了過去。
室內亂成了一團,陸文軒看也不看一眼,黑著臉轉身出了福壽堂。
秦氏一下慌了手腳,她怎麼也料到大伯竟真的翻臉無情,連陸老夫人也不管不顧了。
菲兒和夏末幫她一起抬著陸老夫個上了榻,說道,“二嬸,還是快叫大夫給祖母瞧瞧,我和夏末在這裡照應著,你先去叫人。”
秦氏心神恍惚,被菲兒這麼一叫,醒過神來。
“哦,那母親你們先看著,我馬上回來。”她說道,火急火撩地出了屋子。
秦氏走後,菲兒為陸老夫人蓋好棉被後,陸老夫人一口氣緩了過來,幽幽睜開了眼睛,如同孩子一般哇的大哭了起來。她口中唾沫橫飛,把陸文軒裡外罵了個夠。
陸老夫人鄉婦出身,罵起人來,更是勁道十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