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夏末來了再一起出發。女兒就不防礙父親大人出門辦差了。”
說完,她竟是看也不看陸文一軒一眼,一腳跨出了依柳苑。
陸文軒看著她的背影在案几上重重捶了一拳,他就知道她怎麼可能這麼快鬆手,原來是存了拿碧桃交換的目的,所以她才會敢在婚宴現場這麼鬧。
她手中一直握有碧桃這張皇牌,才會如此的囂張放肆而又有恃無恐,她真就以為他不敢對付她了。
養只野貓野狗也養熟了,他養了她十多年,換來這樣的結局,果然不是自己的種怎麼也養不熟。
“來人哪。”陸文軒向外喊道。
“駙馬。”長樂長公主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目光幽深地看著他說道,“你覺得你把夏末那丫頭交出去,菲兒就會乖乖把碧桃交到我們手上?”
長樂長公主冷笑一聲,“不會的,等你把人送去了,她是不可能再把人交出來的。”
長公主妖豔的臉上閃過一個飄忽的笑容,看著他勾了勾唇,“信不信咱們咱個賭?”
這丫頭現在心機深著呢,長公主之所以在陸文軒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是連日來她觀察之下發現陸文軒對自己這個女兒並沒有她以為的那般如珠如寶。
果然,在權利和**面前什麼妻子、兒女啊親情都可以拋棄。
這樣的陸文軒才是她真正需要的人。
長樂長公主款款向他走去,陸文軒迎上前去扶了她在室內椅子上坐下,他擰了擰眉頭說道,“碧桃在她手上終究是一個隱患,我是怕事情宣揚出去,對你我終歸不好。一個小丫頭罷了,給就給了。”
長公主說的他何嘗不知道,此舉也是被逼無奈,這個十多年來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柔柔弱弱的人,他怎麼會料到有一天會被她逼到如此境地。
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如果他再扣上一個謀害女兒的名聲,即使他踏上了權利的巔峰,也始終抹不去這人生的汙點了,所以他才會對這個孽障一忍再忍。
“當時那事發生時,我就和你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你偏就不聽,自食其果了吧。”她說道,“現在好了,你倒是把她養得越來越好了,處處與我們針鋒相對不說,現在還敢上門要挾,這哪裡是子女,分明就是要債的。”
見陸文軒久久未應答,長樂長公主眯眼道,“你不會還想著護著她吧。”
“怎麼可能?”陸文軒瞪大眼想也不想的回道。
陳大一家對付陸菲兒他一直都知道這是長公主暗下的命令,碧桃是他派去的在暗中推波助瀾。
陸文軒抬頭下意識向長樂長公主望去,見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几上的小皺菊,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長樂長公主幹的事他一清二楚,而他做的事長樂長公主未必會知道。
當初他也是為了遮掩菲兒的死因,顧全自己的名聲。才下了狠心派人把桃花村給炸了,製造了桃花村山崩的假像。
這樣的話她的死就能變得合情合理,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他反而會贏得世人的同情。
結果那孽障沒死,回來還彷彿變了個人,向他討債來了。
而且因禍得福和李天賜和鄭元暢那兩個小子勾搭上了,要是早知道會鬧出來這麼多禍事,他就是不顧著聲名,也要把她給弄死了,哪裡來現在這麼棘手。
他和長樂長公主的事被她在婚宴上捅了出去,這時候要是派人殺了她,這殺女罪名他不擔也得擔上了,陸文軒想想就頭疼不已。
“你能這麼想當然最好。”長樂長公主的目光掠過案几上的小雛菊,突然道,“賢妃娘娘絕食的事你聽說了嗎?”
陸文軒聞言,面色陡然一變,長樂長公主看著他面上閃過詭異的笑容,“陛下去看過她了,本宮也去看過她了,她很好